着他。 若不是识得那香,她当真就要以为,这个人是真的在乎她。 “在那里吃的少半碗落胎药,不是一路都无碍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发作了,你吃了什么?” 芸娘摇头,“妾什么也没有吃啊。” 腹痛使然,加上心头作呕,不愿多看苏二老爷这伪善的脸一眼,芸娘干脆转头朝里。 大夫来的很快。 一进屋子,不及给芸娘诊脉,大夫就蹙眉道:“这屋里住着孕妇,为何点了这么浓的麝香。” 苏二老爷大惊,落目看向小厮,一脸质问。 小厮忙低头,“老爷恕罪,小的不知道那是麝香啊,若是知道,给小的一万个胆子,小的也不敢。” 苏二老爷狠狠瞪了他一眼,“一会儿再和你算账。” 语落,看向大夫,黑着脸却也算客气,“劳烦您给她诊个脉,看这孩子……” 大夫瞧着地上床榻上衣裙上的血红。 心下已经有个七七八八的判断。 手指搭在芸娘手腕,蹙了蹙眉,深深看了芸娘一眼。 芸娘满目哀求,看着眼前的大夫。 小丫鬟作势给芸娘擦汗,挡住了苏蕴的视线。 芸娘身子稍稍挪了一下,似有若无,露出身下银票一角。 是五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 大夫心头突突的跳了几下。 这种高门大院里的事,他见得多听得多…… 眼不见耳不闻最为净。 心头斟酌一瞬,大夫转头朝苏二老爷道:“已经没有怀孕脉象。” 苏二老爷扑通,跌坐在床榻上。 “当真…...没了?” 迎上苏二老爷痛彻心扉的样子,大夫低头避过苏二老爷的目光,“的确是没有怀孕脉象。” 他这话,算不得撒谎,也算不得出卖了谁。 对得起诊费和那五千两银子吧。 苏二老爷挥了挥手,失魂落魄道:“劳烦您了,给她开个养身子的方子。” 小厮引着大夫离开,小丫鬟跟了上去。 屋里。 芸娘还在腹痛,苏二老爷铁青着脸,“你这孩子,必定是那毒妇动的手脚,不然,这屋里,好好地,怎么会燃了麝香。” 说着,苏二老爷蹭的起身,带着一身火气,朝外冲出去。 他一走,芸娘停止了腹痛。 躺在床榻上,眼底带着泪。 娘,女儿不会让您枉死,女儿让她下去给您恕罪。 朝晖的院子。 朝晖惊恐之下,昏厥过去,才幽幽醒来,抓着徐妈妈的手,全身发抖。 “怎么办,她是云溪的女儿,我到底该怎么办?她说要让阳儿偿命!” 徐妈妈心疼的捋着朝晖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夫人,您振作起来,若是从前,这样的事,放在您这里,算是事吗?不过一个蚂蚱一样的姨娘,人死了,就什么都干净了,就如同当年她娘一样,您何须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