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蕴忙敛了心思,躬身作揖,“臣谢陛下恩典。” 语落,倏忽反应过来皇上说的什么,忙扑通跪下,“陛下隆恩,臣不敢,臣知陛下心念平阳侯府,可……” 皇上嘴角扯着笑,“爱卿不必如此,朕意已决,这几日,你就不必上朝了,安心在家给老夫人办丧礼。” 顿了一下,皇上盯着苏蕴的头顶,又道:“还有,长辈亡故,理应丁忧。” 苏蕴心下,咯噔一声。 遭了。 把这件事忘了。 他娘死了,他的在家守孝啊。 苏掣打仗,自然是不用守孝的。 他就不一样了。 按照大夏朝的规矩,他要丁忧三年。 靠! 三年! 三年以后,谁还认识他苏蕴是个屁! 要是齐王那边得手了,也就罢了,可要是没得手,这不是他把自己个给坑了。 苏蕴心里,万马来回奔腾。 真是哔了狗了。 就在苏蕴懊恼的肠子肚子一块黢黑的时候,皇上幽幽道:“怕是要劳爱卿辛劳些,等到老夫人发丧,爱卿还是要回朝,丁忧一事……” 苏蕴正悔的恨不得把肠子掏出来在地上摔,忽的一听皇上这话,立刻道:“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皇上……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一摆手,皇上道:“行了,你去吧。” 苏蕴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不敢抬头,唯恐露出痕迹,起身躬身退出。 及至门口,皇上忽的喊住他。 “朝晖……” 苏蕴忙顿足回身,“陛下吩咐。” “朝晖自尽在刑部大牢,身前身上还背负着命案,朕念在平阳侯府的面上,她死后就不在追究她的过错,不过,她的丧事,就没有必要隆重了。” 说到底,皇上还是恨镇国公。 苏蕴是这样想的。 立刻道:“臣遵旨。” 皇上一笑,“你若念及夫妻情分,心下想要将她厚葬,到时候,坟头多给她加点土也算是厚葬了。” 那个赵妈妈临死遗言,朕也算是做到了! 明君啊! 福公公…… 土加的厚点,叫厚葬? 没毛病! 苏蕴当是皇上玩笑,没敢接话,抱拳作揖,见皇上不再多言,告退下去。 苏蕴一走,福公公给皇上续了一盏茶,“陛下待苏大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苏大人此时,最怕的,怕就是丁忧了。” 皇上端着茶盏抿了一口。 茶盏搁下,冷哼道:“朕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福公公没敢接话。 皇上自言自语,“万一王氏她们那边,没能将齐王一党全部歼灭,留着苏蕴,就是给他们留着一个指望,他们迟早会再次冒头的。” 福公公…… 苏蕴要是知道您是这个打算,怕不是要自尽了。 正说话,外面小內侍回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