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脚,禅房大门被人叩响。 “殿下可是醒了?贫僧可以进来吗?” 长青回头看容恒,容恒有气无力的点头,嘴皮干裂如同冬天的老树皮。 “进来吧。” 抱着话梅罐子,长青又重新立到容恒一侧。 禅房木门被咯吱一声推开,代理方丈满面慈悲为怀的进来。 朝着容恒双手合一行了个礼,代理方丈道:“殿下夜里可是歇息好了。” 容恒就捂着胸口,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道:“有劳大师惦记,休息的很好。” 代理方丈就笑道:“殿下歇息的好,贫僧就放心了,还有劳殿下挪步,去昨日夜里那位道长歇息的屋里一趟。” 容恒蹙眉,心头升起一股不安,朝代理方丈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代理方丈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一点小事,不过,还是劳烦殿下挪步。” 长青看着容恒憔悴的面色,道:“殿下,要不奴才去吧。” 容恒摇头,“扶我起来。” 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师傅出了事,他做徒儿的哪能不去一趟。 只是…… 这才刚刚天亮,他师傅又闹出什么乱子。 难道是昨儿夜里睡觉翻身,把自己个掉到地上摔出了个好歹儿? 不应该啊,他功夫那么高。 不过…… 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昨天他还被鸭鸭揍了一顿,不也没招架住! 带着狐疑,容恒气若游丝的跟着代理方丈去了振阳子的屋里。 才一进门,容恒就被一地狼藉惊呆。 三条腿的桌子翻到在地,断了的那条桌子腿瘫在床榻上。 地上杯盏碎了一地,安置烛火的烛台,短成三段。 “我师父被歹人袭击了?”容恒倒吸一口冷气,落目四下去找振阳子。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师傅,你在哪?” 代理方丈满目慈悲的看着容恒。 待他语落,代理方丈将三条腿的桌子扶起。 指了桌面上的掌印,朝容恒道:“殿下,这桌子断腿翻到,应该是被这一掌拍的,屋里除了地上的狼藉,并无他处打斗痕迹,贫僧猜测,这一掌,应该是尊师自己拍的。” 容恒…… 抽着眼角,看着面前的手掌印。 记忆劈头盖脸砸来。 他十岁那年,一日夜里,师傅带他来大佛寺后山习武。 他练武之际,师傅自己靠着大树喝酒,他一套拳打完,师傅一坛酒喝光,醉的一塌糊涂。 没办法,小小的他只能把师傅连扛带拖的弄到大佛寺。 要了一间客房,师徒俩睡下。 疲累至极,安顿下师傅,他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就睡着了。 正睡得香,忽的一声巨响从耳边响起,震得他一个激灵跳起来。 就在他跳起来一瞬,眼睁睁看着他师傅拍向桌子的手抽回来,桌子顷刻间翻倒在地。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