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定国公那样的渣爹。 生生把亲生女儿推向火坑。 也有先帝跟前大总管膝下那样的渣儿女! 逼得老父亲不敢做人只能做鬼。 “你也知道,他家里,儿女不孝。 当初他在我身边做事的时候,家里儿女就为了银子闹得不可开交,六亲不认只认钱。 后来他也是没办法,我假装暴毙,他就跟着假装暴毙,儿女们见他死了,不闹腾了,都搬回老家去了,他就自己个在这里开了个羊汤馆度日,不想招惹他那些儿女了。” 鸭鸭眼底带着同情,发出一声鸡的叹息。 先帝跟前的大总管,地位显赫,银钱也算是不少,这样的身份,却是熬不过家里的不孝儿女。 记忆最深的就是,他的一个女儿,为了和他要钱,非要把她自己个吊死在宫门口的大树上。 他在京都的一处宅子,他自己是从来不敢回去的。 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好几家子人住在一起,就跟薅羊毛似得薅他身上的钱。 谁拿的多了谁拿的少了,天天吵得不可开交,却从没有人关心过他。 仿佛他只是个印银票的机器。 不是他们的爹。 他手背的那道伤疤,还是他大儿媳一刀砍下的。 就因为他有一个月的银子给的迟了,耽误了大儿媳回娘家给娘家弟弟盖新房。 也是个可怜人。 在宫里,能叱咤风云,被人敬畏,在家里,却…… 鸭鸭叹了口气。 振阳子端着碗喝了一口羊汤,“各人有各命,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长长一叹,又道:“你放心和清儿去参加尖子兵大赛吧,京都这里,有我呢,我震着,出不了事。” 鸭鸭眼底,泛出一股鄙夷。 要不是你当年老糊涂,齐王至于还能蹦跶到今天吗! 还出不了事! 有你在才不放心呢! 振阳子喝了一口汤,叹气道:“我能怎么办,都是我的儿子,谁我也不忍心看他死! 皇帝虽然不是我的亲儿子,可他比我的亲儿子都像我,我也一样的疼他,至于容齐,我就这么一个活着的儿子了,舍不得他死啊。” 就像喝酒一样,振阳子喝着碗里的羊杂汤。 “慧儿是个好孩子,恒儿也是个好孩子,清儿也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说着话,眼泪就开始飘。 鸭鸭盯着振阳子,目光复杂。 好想说句话啊! 怎么我就不是只鹦鹉了! 非得是只鸡! 怎么鸡就不能和鹦鹉一样说话了! 真是愁人! 振阳子又喝了一口羊杂,吧唧吧唧嘴,朝鸭鸭看去。 “咱们老哥几个,现在就剩咱们三个了,我是真没想到,当年你居然救了王召之,就冲这一点,我谢谢你,真的,我给你磕头我都愿意。” 提起王召之,振阳子眼里的泪哗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