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冷冽,心头却是有惊涛骇浪掀起。 这个人,居然真的是先帝跟前的秦公公。 当初先帝暴毙驾崩,秦公公悲伤难度,也跟着离去。 现在,人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迎上容恒寒凉的目光,秦老头缓缓叹出一口气,“齐王,那是先帝仅存的血脉了,老奴不忍先帝无后啊,殿下明鉴,老奴并未扰乱大夏朝的江山,这江山,先帝挣来的不易,老奴岂敢糟践了先帝的心血。” 容恒盯着秦老头,嘴角泛起一缕薄笑。 “仅存?作为先帝跟前大内第一总管,您这话的意思是,本王的父皇,不配为天子?” 秦老头忙叩头,“殿下息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陛下的皇位,乃是先帝亲传,先帝赏识看重陛下,远超过齐王。” 顿了顿,秦老头无声的吸了口气,“殿下明知老奴的意思,何必为难老奴,有什么事实,是殿下不知道的,老奴是救了齐王的命,可老奴从未想过要助纣为虐,陛下英明,那是大夏朝子民的福气,老奴作为大夏朝的子民,只觉得感恩戴德。” 说罢,他抬头看容恒。 容恒忽的一笑,“不愧是先帝跟前最受赏识的秦公公。” 笑声寒凉。 秦公公面色不变,“老奴在殿下面前,不敢有半句虚话,不过是有什么说什么,有关陛下的身份,殿下心里明白的,比老奴知道的不少。” 略停顿一下,秦老头挪了挪跪在那里发疼的膝盖。 人老了,这膝盖便格外的不禁跪,钻心钻心的疼让他后背冒汗。 容恒看秦老头的目光,顺着他的面颊挪向他的膝盖。 “父皇年幼时,曾有一次险些从城门楼坠下,多亏秦公公出手相救,父皇才幸免于难,可惜秦公公为了救我父皇,膝盖被地面石子伤到,这份恩情,本王记得,本王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说着,容恒一抬手。 长青立刻上前扶了秦老头起身,带他在身后椅子坐了。 秦老头倒也没有显出多少不安,一脸既来之则安之的淡定,“老奴谢殿下恩典。” 不过心头却是疑惑容恒到底要做什么。 明明看上去威严无比,万分动怒,却又提起这种陈年往事、 秦老头心头疑惑着,容恒抿了口茶,“方才秦公公说,你对本王,绝不会有半句虚言,这话,本王可信的?” 秦老头一怔,嘴角扯了扯,明白了容恒的意思。 “只要没有对不起先帝的,老奴定是知无不言。” 容恒轻轻叩击了桌面几下,“本王的父皇不是先帝的血脉,那他是谁的孩子?” 秦老头望着容恒的目光,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苦笑。 他就知道,一旦暴露了身份,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 “早有悍将能臣王召之,当年临危受命,唯恐王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