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底层织户会被牵连进来举家破产也不在她的考虑和怜悯范畴里。
京城纺织业的盘子就这么大,当新人强势入场,就意味着有别人要出局,在这样的厮杀中会有很多人沦为炮灰,不要跟资本家讲人性,她作为联合农场的第一股东和总掌柜,她的首要职责是为在座所有股东的收益负责。
而她不怕闹大自然有所倚仗,花庆玉那个消息贩子在成功夺权成为新一代家主后迫切需要一个好局面来振奋人心,这笔大单自然就给他做了,纺织业所有相关同行的情报都在源源不断地汇集,制定精准战术。
欢乐的暖房宴此时早已变成了严肃的午餐会,白蔻话里血淋淋的意图让这些公子王孙们心里都忍不住地跳了几下,但都没有异议,除了他们的分红利益以外,如今他们都是官场中人,每向前走一步也是以别人下台腾位子为代价,他们从来不惧怕竞争,更不怕把事儿闹大,而且打击异己这种事他们比白蔻能做得更顺手。
大框架都说清楚了,进入纺织业要面临的困难大家也都明了,加上都已酒足饭饱,宴席也就到此结束,为了自己日后的分红,都回家想想能做些什么事。
白蔻刚要喊管家带大家去客房歇个午觉,现在正是一天中太阳最烈的时候,这时候出门容易中暑,顾昀突然一声干咳,惹来白蔻侧目,他抓起茶碗掩饰,同时宫长继这帮哥们很识趣地一边说着不打扰了一边往外走,带着随从们就好像屁股后头被火烧似的跑了。
“他们下午还有别的安排吗?”
“好像是吧。”顾昀捧着茶碗,低头数茶叶。
“他们去玩你不跟去吗?”
“他们没叫我。”
“你被排挤了?!”
“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他们成群结队地去玩却不叫你?”
“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不要维持你的社交圈吗?”
“我在翰林院一天看他们七八回,今天休沐我不想看到他们。”顾昀放下茶碗站起身,双手揽上白蔻肩头,含情脉脉,“我只想看你。”
“你现在看到我了吗?”
“看到了。”
“那你也可以走了,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白蔻拍掉顾昀的手,出厅堂往内宅走,顾昀当然是抬脚跟上去,牵住白蔻的手并肩走。
“现在最热的时候你让我走,我会中暑的。”
“客房在那边。”
“我们还有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