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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周老头的点头应允,云倾倾也没再犹豫,一路跟着他七拐八拐地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弯后,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民舍门前停下。

“丫头,随我进来。”抬手推开其中一扇门,周老头转身朝云倾倾说道。

云倾倾只犹豫了几秒,便一语不发地进了屋。

周老头警觉地往四周望了望后才缓缓将门关上,转而领着云倾倾一路来到客厅,客厅里两排身着黑衣神情肃杀的黑衣人一字儿排开站着,低垂着头似是在等候命令。

看到那两排整齐立着的黑衣人时云倾倾犹豫了下,但想想此刻人来都来了这些人若是真要对她不利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插翅难逃的,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话还是有道理的。

“参见公主!”

她漾起的笑脸正预备用来打声招呼,前脚刚踏入门内,后脚刚抬起还未来得及落下时,黑衣人整齐划一嘹亮的参拜声吓得她硬生生把欲落下的脚给收回,望了眼单膝跪下的黑衣人,心底莫名地烦躁不安,脸色跟着沉了沉,声音也冷了下来:

“我不是你们的公主,我受不起这跪拜之礼。”

说着转身望向周老头,神色并未有任何缓和:“师傅,莫非你专门在这等我几天就是要将你们前朝公主的身份扣到我身上?”

周老头抬眸望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望向低头跪在一处的黑衣人,平声道:“你们先起来吧。”

“是!”又是整齐划一的嘹亮声音,看得出来被训练得不错。

云倾倾冷眼望着周老头,等着他的答案。

“丫头,你是不是真的安然公主其实你心里早已有答案了不是吗?”

周老头望着她,缓缓开口道。

“我很清楚我不是。”眼神无惧地迎向他,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与往常一般平稳无异。

“若你真不是安然你是否敢果断地告诉师傅你腰上没有任何胎记?若你此时敢没有丝毫迟疑地向师傅点头,我便相信你不是安然!”

盯着她倔傲的眼神,周老头的神色也慢慢严肃起来。

她抿着唇,下意识抗拒的念头让她盯着他的眼神也有些凶狠起来,她想狠下心来重重地点头,但腰间抹不去的胎记,安沐辰连续多次盯着她的背出神的事,让她终是无法背叛自己的心,只能如同困兽般做垂死挣扎:

“那只是巧合!我只是云之晗的后世,她身上有那胎记,我才会有的,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你真以为这只是巧合?”周老头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咄咄逼人,“是不是真的得让你亲眼见过之晗的身体你才愿承认?”

云倾倾将下唇咬得泛白,盯着他不语,眼神里的倔强却是泄露了她的执拗。

“之晗,你出来!”周老头望她一眼后,转身朝内室唤道。

云倾倾有些惊愕地望向内室,却见本应在云府的云之晗顶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从内室中缓缓走出来。

“之晗,你带倾倾回内室,让她亲眼看看你腰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胎记。”周老头朝云之晗吩咐道,声音因云倾倾的执拗有些肃冷。

“是,师傅!”云之晗低声轻应,抬眸望向云倾倾,神情却依然疏冷。

“倾倾,你若是不信便随我进来。”波澜不惊的语气。

云倾倾望着她,理智让她去拒绝证实这一切,但是身体却凌驾于理智之上,本能地作出反应,僵直的双腿不自觉地移动着,跟随那道与她几乎无异的背影,一步一步地挪到内室,然后看着她神色平静地解去腰带,撩起衣衫……

她想将视线从那片雪白无任何瑕疵的肌肤上移开,但是空白的脑子,僵直冰冷的身子让她做不出任何正常的反应,只能任由视线胶结着那片凝白的肌肤,直到云之晗将衣衫放下,将她的视线全部遮挡住。

她抬起近乎凝滞的眼神望向她面无表情的脸,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艰涩而遥远:“云之晗,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安然公主关于胎记的说法或许只是误传。我是生活在后世的人,我是被你用巫术给召过来的,这是你知道的,你也告诉过我,我只是你的后世而已。”

“云倾倾,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天真了,我信口胡言的你便当了真?”

云之晗将衣衫拢上,系好腰带,淡冷娇媚的嗓音有些漫不经心的轻哧。

“若不是,为什么你会有这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说,你这张脸也是假的?”她盯着她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脸,有些恶狠狠地问道。

“因为她是你同胞所生的孪生姐姐!”从门外进来的周老头替她释了疑。

云倾倾转身望向他,视线在他身上遛了圈后又往云之晗身上遛了圈,突然间就笑了,她的人生已经够狗血了,现在还给她来这么一招。

活了二十年莫名其妙地穿越了,初始还以为是身上带了什么能够开启时空隧道的东西,还寻思着早点找着那东西早点回去,后来却发现原来穿越不是巧合,是她所谓的前生云家三小姐心血来潮了趁着月圆夜以心头血作引用那什么破巫术将她招来的,为的就是让她做个完美的替身去背负她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以便她功成身退时依然可以纤尘不染地去嫁与她的如意郎君。

兜了一圈后,她却被告知,她一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的大好青年原来是那历史上找不着名儿的皇朝的末世公主穿的,现在只是穿回来了,她的前生原来不是前生,却是与她同一个卵细胞分裂而来的孪生姐妹,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她,她身上其实背着那什么涉及到江山社稷的密令,她身上也背负着什么复国的使命,要为了那个早已不存在的糜烂王朝复辟?每每到激情时安沐辰如此不知疲倦地盯着她的背瞧,莫不是她的背上真有那什么关涉到什么龙脉什么密令的东西?

人生何处无狗血,却偏偏都集中在她身上,是不是哪天她一觉醒来,却发现,原来她只是做了一个几可乱真的梦而已?什么前朝公主什么云之晗什么安沐辰都不过她臆想出来的罢了?

她笑着,笑得有些难以自抑,老天要玩人也不待这么玩的!

“丫头,你没事吧?”她的反常让周老头有些担忧。

她抹了把笑得溢出来的泪,艰难地止住了笑,望向周老头,微润的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是无尽的嘲讽:“我的姐姐?周瑞涛,这次你们又打算编什么故事来蒙我?据我所知前朝皇室除了安然公主外已全部死在内斗下,现在又从哪里再冒出个前朝公主?莫非你是试图以所谓的血缘亲情来告诉我,我们是姐妹,应该齐心协力替你们完成你们的复国伟业?还是,你只是借着复国的旗帜,一尝万人臣服的皇帝梦?”他们还真当在玩过家家呢,一个已建立了十八年根基扎实百姓安居乐业的王朝是你们动动手指头便能推翻的?他们还真当安氏父子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他们随便散播些谣言早些声势便能轻易将它毁掉?他们要犯傻难不成还要她奉陪?

大概是忌于云倾倾是前朝公主的身份,亦或许是经历的风雨太多早已练就了面不改色的本事,对于云倾倾毫不遮掩的嘲讽,周老头神色依然没有太大的波澜:“倾倾,我不是要做什么皇帝。但之晗确系你同胞姐姐,当年你的生母若妃娘娘虽正得圣宠,但她也知深宫中的娇宠也不过镜花水月,帝王之爱从来便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若是等哪日失了宠那晚景有多凄凉便有多凄凉,因而若不趁着受宠之时生个皇子讨个封号以便日后母凭子贵,到真正失宠之时也只能在深宫中孤苦一生。那时她怀着你们时本以为是个皇子,却不知两个都是女娃,她别无他法,只能……”

“只能狸猫换太子,将我那所谓的亲姐姐送出宫,也因此她才逃过一劫?”云倾倾冷笑着打断他,“周瑞涛,你这故事还真不新鲜,这样的故事我从小到大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熟悉到我自己随口也能编出好些个来,而且编得可远比你强多了。再说了,既是被遗弃的公主,云之晗,”她有些恶意地转向云之晗,语气也极尽恶毒,“你可是被自己的亲爹娘遗弃的孩子,你就这么心甘情愿为那对冷血且早已不在人世的爹娘卖身卖命不惜血染双手去毁掉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和平盛世?甚至连自己的婚事都要牺牲掉只为换来你们那些所谓的前朝繁华?我该说你是孝顺呢还是愚忠?”

云之晗因她的话脸色有刹那的苍白,但训练有素的自控力让她很快恢复最初的冷然:“云倾倾,不是每个人都能如你这般不愿意便能恣意而为的。”

“你若真不愿难道还有人拿着刀逼你不成?”云倾倾冷哼,转身望向周老头,眸里的淡讽不减,“我倒好奇了,若我真是你们所谓的前朝公主,我是怎么落到那后世之中?莫不是你们那时早已有先见之明,我日后必定会回来,不如先将我送到另一个时空里养着,到时再招回来为你们所用?这也省去了整日为我的生死担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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