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终于领悟了,同时突然想到:那怎么把自己摘开呢?会不会最后自己的结局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然,这问题没法问tony。
心里压着事儿,一日下班后,michael在办公室盘桓了一阵子,准备离开的时候,见沈深还在办公室,便顺手敲了敲门:“还不下班?”
“快了。”ppt初稿完成,沈深正准备关电脑,“一起吃饭吧,两个外地人,算搭个伙儿。”
点头,爽快同意,以前自己被查那会儿,也经常跟沈深聊聊,一方面打听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找个人说说话,他觉得这个hr还挺专业,也挺正直。
路边的家常菜小馆子,michael常来,主动点菜:“虽然知道你属于工厂管理层,比我高级,但这顿先说好,我请。”
“嗯,男士优先,下次我来。”沈深笑,也不跟他客气。
michael还点了瓶啤酒,沈深不喝,他并不勉强,便自斟自饮。两杯酒下肚,michael觉得舒服不少:“哎,你们向tony汇报的,觉得他怎么样?合作起来压力大吗?”
“向谁汇报没压力?你和我都一样吧。”沈深回答。
michael切了一声:“你这套话……下班了,咱能愉快聊天不?”
沈深夹了一只鸡腿,头也不抬:“你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马克压榨你?照理说,说实话啊,nz工厂所有带人的经理中,还真属马克最好说话。”
michael想了想,点头:“你这话说得对,在他下面,比以前在jane下面舒服得多,他充分授权,上头也顶得住压力,做事方面还是很顺心的。”
“那其它方面呢?啥不顺心?”沈深歪着头,“反正下班了,咱随便聊的,多少人羡慕你们部门,知道吗?俗话说身在福中要知福。”
“只怕受不起这福份。”michael夹菜,过了一会儿,又问,“马克这次合约到期具体什么时候?到期后会离开nz吗?”
“这还真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他们全球派遣人员的合同,有总部专门的hr管理,我这个本地的hr只有在需要干活儿的时候,才会被提前通知到;关于他到期后的安排,就更不知道了。”
michael知道沈深没必要说谎:“我就是好奇问一句,因为看tony不感冒马克,总觉得马克做不久。”
沈深摇头:“谁晓得呢?你也有耳闻吧,马克续约前,很多人曾一度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