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跟老板谈,等下周他进办公室吧,面谈比较好。”沈深如实交代。
倪医生也不催促什么,安慰道:“不急,慢慢来,总有机会的,你自己心情好最重要。睡眠呢?”
“那好不了。”沈深皱眉,这环境怎么睡?
第二天,倪医生真的来了。
“叫我倪恳吧,这会儿又不在医院。”倪恳背着简单的双肩包。
吃了晚饭,倪恳就看沈深画画儿,一个画得认真,一个看得认真。
放下画笔,沈深伸了一个懒腰:“我最近高产呢,一囡姐姐家里有5幅,这幅估计下周画完,若周末带回去,这周就能完成。”
倪恳点头,竖起大拇指,然后就细看那画儿。
“你很喜欢?”沈深问。
倪恳点头:“你光线明暗处理真好。”
沈深惊讶的看她:“你内行啊。”
“内行算不上吧,就是看得比较多些,跟别的画一比较,就有感觉了。”倪恳笑笑。
晚上,喇叭声又起,这次设备升级了,用的录音。
“怪怪,原来喊一会儿还休息休息,天亮前总有停的时候,现在是要连续作战啊。”沈深苦着脸。
倪恳说:“你洗洗休息吧,我下去看看。”
沈深不能跟着,就趴在窗台看下面动静。
倪恳先站在花坛边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跟那女人说话。女人起初不搭理她,只是看着对面的楼,后来不知倪恳说了什么,女人转过脸来看倪恳。
女人开始说话了,然后开始哭,整个人坐在花圃边上的水泥路牙上,缩成一团,哭得厉害。
倪恳关掉了录音喇叭。过了一会儿,女人站起来,拿着喇叭上楼了。
真厉害!沈深表示佩服。倪恳回来,沈深问情况,一脸好奇。
倪恳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笑:“看来你恢复不错。”有好奇心是个很好的迹象。
“说说嘛。”沈深央求,“我学学心理知识,也能有助恢复吧。”
倪恳想了想:“我不能告诉你她的具体情况,不过你之前说同情她,是对的,她的确是个挺值得可怜的人,一个被爱情伤害的可怜人。”
“你怎么让她愿意说话,甚至愿意停下播放的?”
“找到问题症结,对症下药。我告诉她,孩子在她心里,她可以为孩子创造一个安静、美好的环境。”倪恳说。
“心里的孩子?”沈深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