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症,等过两天再去做b超。”
“结果出来记得告诉我。”
“哎,告诉你又能怎样?”
是啊,他又不能陪在身边,知道又如何。
“你们这样,真的好吗?你跟桑桑肯定不快乐,孩子会快乐吗?汤倩彤呢?也都未必吧。”
陈予乔回答不出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表面的完整?”
“我觉得表面的完整,对孩子来说,也是一种完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我父亲是离婚的,带着一个孩子,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哥每周都要去他母亲那里过周末,开始是大人接送,后来他高中了就自己骑车往返。一天,很晚了都没有回来,两家都以为在对方那里,直到警察通知,才知道他出了车祸。为此,我父母都很自责,特别是我母亲。”
“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事。”
“我还记得我哥,很少笑。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力就是这样,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不快乐。你说的也有道理,等孩子大了,懂事了,有些事可以问他的意见。”
这方面,陈予乔非常坚决,沈深不再多问。
桑靓复查那天,秦朗也陪着。
“你脸色不大好。”沈深对秦朗说。
“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也找医生看一看?”
这个状况挺久了,秦朗想了想,点头。
“你去吧,回头结束在一楼等待区汇合。”
等桑靓检查完毕,沈深拿了药,两人便到一楼等秦朗。
很快,秦朗就来了。
“这么快?”桑靓问。
“肠镜需要预约,过两天来做。”秦朗说。
“嗯,看在你陪我的份儿上,回头我也陪你来。”
秦朗笑笑。
秦朗是自己来的,检查结束,医生表情凝重,又做了几个检查,最后确诊。
看着诊断单,秦朗脚下发软:肠癌,已经是晚期。
老天真会开玩笑,以前他坑蒙拐骗的时候,这病没来,等他一切步入正轨,想做个正常人时,直接来终结他。
这是报应吧。秦朗苦笑。
听完医生分析,秦朗决定放弃治疗,他想体面的走完最后一程。
他没有亲人,财产肯定留给桑靓,这方面他不担心,直接委托律师办理。可桑靓怎么办?他没办法在她身边等待了,以后谁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