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投足有一种熟稔,相互上心才能做到。
“放手吧,为她好。”
桑奇红了眼眶,站起来。
“奇奇?”
“我先回去了,车留给你。”
桑奇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然后随便上了地铁。这会儿人不多,他就跟着地铁来回,直到最后一班。
步行,回到家,已经凌晨。
一头倒在床上,眼泪流了出来。心痛,痛的要死。
沈深早上看手机,发现有桑奇的语音信息。点开,并没有声音,放大音量,有呜咽声,极力压制的样子。
奇奇,你在哭吗?
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
沈深有些不放心,便打电话过去。
对方接通了,沈深问:“奇奇?”
没有回应。
“桑奇?是你吗?说话啊!”
“小深,你想我说什么?”
听到桑奇的声音,沈深微微放心。两人陷入沉默。
“你没事就好。”沈深说。
“我有事,我快死了。”桑奇说。
“瞎说什么?”
“我疼,疼的要死了!”
“哪儿疼?到底怎么了?”
“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最后一次。”桑奇说。
沈深犹豫。
“我把定位发给你,你一定要来。”
桑奇挂了电话。很快,定位过来,沈深很熟悉这个地址,愣了许久。
去还是不去?天人交战,沈深没了主意。这种事,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掏出一枚硬币,让老天决定吧,如果字朝上,那就去。
第一次,字朝上。
三盘两次。
第二次,还是字朝上。
沈深仰天长叹。
熟悉的地方,有近乡情怯之感。
试了一下原来的密码,“吧嗒”一声,门开了。
房子里就更熟悉了,什么都没有变,除了茶几上多了几本跟画画无关的杂志。
桑奇从房里出来,定定看着沈深。
“你没事吧?我来看看,没事就好。”
“你正式跟箫楠一起了?”桑奇问。
沈深点头。
“那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桑奇给过她很多东西,沈深一时不知他具体指什么,包括这套房子,桑奇就是那个大头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