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画展,沈深准备去。老实说,自从maria来了,她感觉自己的敬业度也没以前那么高了,免得多做多错,所以工作完成后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画画儿上。
桑奇有个出差,准备提前一晚回来,正好接沈深一起去画展。
一切妥当,早上出门,沈深看到等在门口的不是桑奇,而是董禧山。
董禧山西装革履的,显得很正式。
看到沈深有些惊讶,他解释说:“飞机晚点了,桑奇还在香港呢。”
昨晚睡觉前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变化这么突然?
沈深拿出手机,桑奇的信息刚巧进来:怕你担心,晚上没有告诉你,飞机延误了,我找了秦望川帮忙接你。
可眼前这位也不是秦望川啊。
“老秦早上出小区就开了碰碰车,对方很纠缠,怕耽搁时间,拜托了我。”董禧山说。
“哦,好,那麻烦你了。”最近接触了几次,沈深对董禧山也没有当初那种害怕的感觉了。
完全不同的门道,因陌生难免会有担忧、害怕。近期通过接触发现,人家也有正常的一面,不是想象中那种打打杀杀,自己是电视、电影看多了,想象力丰富了一点。
也许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今天董禧山的穿着,更像个商务人士,再仔细一看,他的长相本也是挺清秀的,跟凶神恶煞完全搭不上边儿。
以前怎么会觉得人家可怕呢?沈深不由腹诽自己。
车上,沈深等了一会儿,董禧山果然摸出牛奶。
“谢谢。”沈深笑着接过去。
董禧山就感觉自己手里一空,然后沈深就笑眯眯开始喝牛奶,董禧山搓了搓手指。
“怎么了?”沈深问。
“哦,我早上才接的任务,没想到你在,所以只准备了一份。”
这话一说,沈深牛奶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董禧山看看她,然后转头。从玻璃窗上,沈深看到他在笑。
“哦,你骗我的,对吧?”
董禧山放声大笑。
沈深狠狠瞪了他一眼,也转过头去,大口喝牛奶。
“别呛到。”董禧山软了口气,“喏,我这里还有。”
小玩笑让车里气氛轻松许多,沈深就问:“难得见你穿这么正式,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有,而且算是人生的一个第一次。”
“哦?什么?”
“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