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人外有人,民间之中亦不乏卧虎藏龙之辈,殷记断断不敢自夸最好,更怕耽误太后礼服之事,那便万死难辞其咎了。”
殷仁一番话滴水不漏,却指出了此事关键点,承办太后寿诞礼服看上去风光无限,实际却是无比棘手,做好了对于殷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但稍有差池却会断送殷记多年的心血。
白衣男子听到这话,颇有些意外的看向殷仁,眼前这位笑容温和的年轻人反应之快,心思之缜密令人吃惊,不由不露声色地重新审视一番殷仁。殷仁仍然笑眯眯的望着白衣男子,似乎刚才那番话仅仅就是表面意思,并无任何更深刻的含义。
这位年轻的刘大人,放下手中杯子,“二少爷过虑了,此次礼服一事,朝廷会选出三家供应“官绸”的绸缎庄,进行考校,最后由胜出的一家绸缎庄为主,其余两家辅助共同完成太后的礼服,集三家之力成礼服一事,大错是断不可能出现,因所有环节皆报由我来决断,耽误礼服并万死难辞其咎之结局是二少爷多虑了。”说到此处,白衣男子黑眸看向殷仁。
殷仁笑笑,表面似松了一口气,拱手在桌上方虚抱了抱“刘大人此方法果然不错,取优者为主导,又不放弃其他家之长,此着堪称妙招,不过大人容在下提出一点小小的异议。这考校一法有利有弊,利者,优者为导;弊者,各怀心事。”
白衣刘大人眸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二少爷一语中的,既提出利弊一说,不知可有应对之法?事关太后寿诞,任何想法于我面前都不妨直言,不论好坏,都是对本官承办此事的大力支持。”
“那在下就贸然提一点建议,尚不成熟,仅作参考。”殷仁抬手为白衣男子茶杯添了茶,放下茶壶,沉吟了一下,“是否可将三家利益绑定,使之共同进退,一荣俱荣,一损皆损,则上下一心,事无不成”。
白衣男子听后,手指在桌上轻扣了扣,面上神色渐暖,“二少爷所提之法甚合我意,然如何绑定三家之利益?愿闻其详”。
“在下仓促提此建议,尚未有详细之法,还请刘大人见谅”。殷仁面露歉意的摇摇头,“此事事关重大,在下仅是一家之言,仍有许多地方尚需考量”。
白衣男子眸色暗了一下,点头道“二少爷说的不错,此事果需从长计议,二少爷回去后请将太后寿诞一事转达给令尊,一周后自会有宫中旨意传达到贵庄,贵庄也需早做准备”。然后专注地看向殷仁,“二少爷此等人才,如为朝廷效力,必将有一展宏图之地”。
殷仁听闻此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