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面质问的吃客,“恩公,帮帮我们。”
“恩公?”听到这话,低头吃面的赵娴忍不住噗笑出声,“这转眼都成恩公了。”
那被唤做恩公的人,听到这话却好似有了力量,只见他挺了挺胸脯,站了起来,伸手拦住那带人欲走的蒋姓管家,“你等这般行事,到底是何家仆役?难道不怕我等去报官?”
蒋姓管家听完质问,也不理睬那人,手一挥,其余家丁就围住了那女子。
馨娘怯怯地望着她口中恩公,一闪身便躲在了那恩公身后。
其余吃客也七嘴八舌的帮起了这对男女,纷纷指责蒋姓管家等人。
有人说要报官,也有人说要叫那管家的主家过来。
赵娴看到此,摇了摇头,她将最后一口面吃完,摸出十几文钱放在桌上,便毫无兴致地站起身朝街外走去。
“这位兄台当真心冷,眼见不平竟然无动于衷。”在走出几十步远之后,一片屋子的阴影中蓦然传出了一个男声,随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出来。
前面的赵娴子听到此话,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答道,“不平之事?足下怎知是不平?似乎也未见足下有动于衷,此时责声于我,又为哪般?”
“哦?兄台如何看待?”那白衣男子缓缓走到赵娴跟前。
长身玉立,白衣胜雪,在冷月的映衬下,其冰冷的气质一览无遗。
赵娴看到此白衣男子,心下一动,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萍水相逢,何必交浅言深?”
白衣男子望着这青年男子平凡的脸,心内有说不出的感觉,却不知在哪里见过,抑或是他独特的气质让人见之望俗。
“在下姓刘,兄台怎生称呼?”白衣男子盯着那青年,然后缓缓说道。
“刘兄,此时已晚,在下需得先行一步了。”赵娴拱了拱手。
白衣男子也不挪步,仍旧望着那青年,“怎生称呼兄台?”
“在下姓肖”赵娴看到刘姓男子的坚持,只好胡乱报了个姓。
“肖兄,可否告知在下,刚才那对男女被追,因何不是不平?”刘姓男子仍旧继续刚才的话题。
看到这位刘兄不依不饶地追问,赵娴心内叹了口气,暗道,“看来今日不说个明白是走不了了。这又是为的哪般啊。”
“那对男女很明显不是富家女和穷家子为情夜逃。”
“何以见得?观那对男女容貌匹配,年岁相当,因何不是相恋男女为情私奔?刘兄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