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马元却极为认真地拿起一枚糊了半边的红薯,摸了摸手中储物戒,将困神环当给了他。
看到司马元此举后,四周寂静当即被打破。
喧哗骤然袭来,声浪如潮。
游人如织,影影绰绰,稀稀拉拉。
刹那间,全城恢复自然,一如既往的热闹起来。
司马元心中悄然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拿起手中糊了半截红薯。
用一件下品神器换来的红薯。
起身后,他脸色肃穆,极为恭谨地对着老前辈一拜。
老家伙目光瞥了眼司马元丹田,随即似有嫌弃将困神环丢在一旁,随意地摆了摆手。
司马元拿起手中红薯,默默地
走开了。
临走之前,他换了一下手。
红薯,有点烫。
嗯,还有点脚臭味。
但他不敢扔。
因为,那个老家伙是个道尊啊。
随后司马元一路走马观花,游游荡荡地逛了半日。
这期间,他有看见卖渝州小面的青年小贩,有烙煎饼的村野农妇,也有挑担行走的卖炭火木柴的彪行大汉,观其模样,似乎以前是打铁的?
另外,还有满脸尖酸刻薄、一脸鄙夷的当铺老板与靠着板凳呼呼大睡的赌坊坊主。
其身后赌坊内几十人正大呼小叫地买单押双,时不时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凄厉哀嚎声。
仿若倾家荡产,输了个底儿朝天。
令人惊诧的是,那坊主呼噜声依旧,丝毫未曾被这些大叫声影响。
唯有司马元轻轻地脚步路过赌坊时,他睁眼瞅了下司马元。
司马元当即驻步,两手一摊,表示没钱了。
坊主嫌弃地摆手,嘴里嘟囔地一句:“又是个遭瘟的穷鬼”。
司马元看了眼赌坊内的场景后,默默走开了。
那些人,好像都是用下品神器押注的。
动辄四五件。
他心中默默地记着两个数:“两百四十九,二。”
随后司马元路过一家四层高楼,楼上十余位道美娇娘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司马元,各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当司马元路过抬首仰望,大部分都轻嗤笑一声,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
即便有人看上司马元,小脸红扑扑的,被旁侧看不惯的小婊子一阵轻声低语后,其脸色霎时惨白,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