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夏萧,不是魔,如果他是,我肯定早就死了。”
“魔不只是会杀人,还会控制人心,会利用人,你以为在帮他,却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知道!不知道的是你,你又没见过那个女人!”
阿烛不喜欢别人说夏萧,所以语气很冲,可夏萧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其往身后拉。躲在女孩后面向来不是夏萧的作风,无论做什么,他都要挡在阿烛前面,后者为他做了太多事,他不能再让阿烛受伤。
这种念头已存在许久,夏萧因此用手背随意擦掉嘴角的血,道:
“前辈,小子素闻棠花寺有一棵古树,已存在许久,能听人世言语,若您不信我说的话,大可去问它。”
“这么想支开贫僧,然后去南海?”
“此行不可耽搁。”
“那若我不让呢?”
白林大师的脚步停了,面容似庙下最为凶悍的佛,铁青骇人,那一对眼更是含着怒意圆瞪,令夏萧久久开不了口。此时面临的压力,似一个做了无数罪恶之事的人遇到金灿灿的真佛,一瞬间只有羞愧和惊愕。
强忍着肉身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夏萧极为认真的说:
“有人操控着一切,用灵契之祖的事和我做交易,我还没答应,我想自己弄清楚。”
“贫僧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吗?”
“大师,你应该可以看清的。”
夏萧的表情极为迫切,话语中难以掩盖那种着急,他第一次这么希望眼前的人大发慈悲。
“我体内有虚云前辈的舍利,如果没有它,我确实会被魔性打败,可我一路走来没有滥杀无辜,更没有吸收他人的生灵之气。大师若这样还不放心,就在我身上留下些标记,让我的情况随时能被你得知。还请前辈让我和阿烛进入南海,此行危险,我们不一定活着回来,若死,便了却您心头一件事,还省了前辈亲自动手。若活,请前辈再做打算,如何?”
“主持说得很对,你油嘴滑舌,还不乏勇气,可我没准备放走你。”
“为何你懂得那么多,站得那么高,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贫僧知道,但鼠进蛇窟,难以斗过后者,还会将其喂饱,不如在洞口将其截下。我们知道对方的是少,可不该触碰的东西,一旦有了例外,便会有更多人心怀侥幸。挑战规矩的人,终究会被规矩打败。”
“就不能将其改变?”
“那是制定规矩的人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