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责问广州知府,到底是怎么管的手下,再问候两广监察使,问他是吃干饭的吗?
然后就冲御史台大骂,你们整日盯着朕的后宫,外面那些官员你们监察到哪里去了?
然后就下令广东巡按严查,务必将事情查清,该抚民的抚民,震慑的震慑,大手一挥还免了琼州百姓三年的税收,谭谦胡编的捐赋全部消除,提高的税收也下降回去。
于皇帝来说,琼州的税赋可有可无,因为他就没见琼州哪年交齐过赋税。
他以为是琼州的百姓太穷,却原来全进了底下人的腰包,他目光阴寒的盯着底下的大臣,他不介意臣子贪,但太贪就让人喜欢不起来了。
他对吏部尚书道:“琼州地处极难,又是流放之地,情势复杂,你们须得快速选出一县令派往琼州,务必将局势控制住。暴民既在集结之中,可见还未成事,须在此之前将祸事消弭于无形。”
所以人越早出发越好。
皇帝拢着眉道:“此人不得与谭谦一样贪婪无状,还需尽快赶往琼州,给你一……两天时间吧,尽早把人派出去。”
这可为难死了吏部尚书,又不是科举之年,一时之间让他去哪里找人?
档案中倒是有不少等着派官的贬官,同进士和举人,但他对他们不了解,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确定对方有能耐处理琼州之事。
何况琼州贫苦,一般人都不乐意去,现在还加上可能会发生兵祸这样的劣势条件,除非活得不耐烦了,不然不会有谁愿意接这趟活。
到时候派出去的人装病或拖延时间,他这个直接委派人是背锅呢,还是背锅呢?
吏部尚书眉头拢成一道川的出宫,下官们见上司这么苦恼,纷纷上前询问。
得知上司的难处,大家纷纷献计,七嘴八舌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下官这儿倒是有个人选。”那人也不等上司看过来便继续道:“前任扬州郭县县尉钱仲,他因揭发县令吴智强占民田被调入京城侯职,因这两年职位空缺少,他一直未得出仕,大人不如问问他的意见,或许他愿意去琼州也不一定,而且县尉升县令,也算是对他的嘉奖了。”
众人闻言不由心中冷笑。
他们不知道钱仲是谁,却认得吴智,他是荣王内弟,荣王妃的堂弟,本来是到扬州镀金的,结果栽在了一耿直县尉身上。
那县尉先到杭州府上书,知府不管转身就越过监察使直接往京城来,不仅告到了大理寺,还把事捅到了御史台,让吴家和荣王不得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