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干粮还是热乎的,那场雨从早上下到中午,他把酒喝光后就忍不住掏出充作干粮的烧饼,当时他正趴在角落里努力扒着地上的爬虫往嘴里塞,收留他的老乞丐并不管他,只把碎菜叶子放进水里煮,想要给他做一顿午饭应付过去。
可他闻到了那香香的烧饼味,两岁的小乞丐还不会看人眼色,只有本能,本能让他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的爬到了师父脚边。
师父不止一次的跟他感叹过,说他从未看过这么一双清澈透亮和水润的眼睛,当时他心中巨震,等回过神来时便已经把孩子抱自己怀里,那烧饼也喂到孩子嘴边了。
师父每每提起此事都笑骂,“你小子一点还不害臊,我只是把烧饼递到你嘴边你便整个都抱过去,心安理得的窝在老子怀里啃烧饼,吃完了还不算,像只小狗一样围着我转悠,不断的在老子身上爬来爬去,不然老子也不会知道你根骨奇佳,还起了收你为徒的念头。”
凌天门历代只收一徒,只有他师父例外,收了三个徒弟,不是他想坏凌天门的规矩,而是因为他心软。那心比历代的祖师爷都柔软,所以才会买下师兄师姐,收下他。
白一堂看着那矮墩墩的小乞丐拐过街就不见了身影,目光却没收回来,把凌天门交出去是对是错,师父会不会被气得冒出来,后悔将凌天门交到他手上……
这些他不是没考虑过,对于自己的决定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但,他就是厌烦了,如果说十年前他还有复仇之心,留在琼州上是为让武功更上一层楼好为回去报仇,重振凌天门,那十年后他的那些仇恨及满腔的雄心却都平复了。
他不想一生都在复仇和被复仇中,也不再把天下苍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更不想让宝璐将这个重担接过去。
凌天门的精髓便是随心,意随心动,心如何想便如何做。他既然不再拘泥于过去,自然要随心。
白一堂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蘸着一抹冷笑,等处理完这里的事便跟徒弟讨些银子出去游山玩水,舒缓舒缓心情吧。
河山如此秀丽,我的一生怎么只能拘泥于一事中呢?
白一堂自觉自己在思考人生大事,所以表现得很是冷酷高大,但侍卫们却不这么想,他们来回四五趟总算是把所有的箱子都搬完了,出来看见白一堂还翘着腿猥琐的坐着,吸引了附近一大票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他们立即感到不满。
明明他们才是英武不凡,年轻俊朗的才俊,那些雌性怎么只看得见那老男人,看不见他们?
不错,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