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道的。”
“中原地区读书人的确比较多,不过真正让佛道没落的原因应该是乾元帝并没有特别优待出家人,当时外敌入侵,不少人为逃兵役出嫁为僧或为道,乾元帝愤而下令,让天下庙宇道馆都要与一般百姓一样缴纳赋税,连人丁税都未免。且每一规格的道观,庙宇所能容纳的道僧被严格限定,至此,天下佛道的发展才减慢,甚至是倒退。”
顾景云顿了顿道:“不过先帝即位后曾陆续减免僧道税赋,对其二者的限制慢慢降低,京城一带的庙宇道观都很兴盛,我以为天下僧道即便不一样也不会相差太多,可现在看来河南湖南一带的官员依然在抑制佛道发展,并没有像京城一带那样扶持佛道。”
黎宝璐拍掌笑道:“其实教派发展该百家齐鸣才好,我并不支持抑制佛道,但我觉得佛道照常缴纳赋税是应该的,不然当了和尚道士就能不纳丁税,不服劳役,庙宇道观耕种的土地也可以不缴税,久而久往岂不是侵占国库资产,而国库的资产皆是百姓所纳,朝廷见面僧道赋税不过是慷百姓之慨。”
白一堂从盘子你捏起一颗核桃就打过去,黎宝璐忙伸手抓住,“师父!”
“少废话,你师父我肚子饿了,说僧道难道肚子能饱吗?既然这里庙宇道观没落,那附近有村庄的可能性便更低了,我们可能就得在破庙里落脚。你准备好午饭的食材了吗,你准备好烧火的木柴了吗,你已经想好晚上咱三,不对,还得加上那个蠢徒孙,你想好我们四个老弱病残要怎么度过这个寒冷的夜晚了吗?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和尚道士就是全没了也与你不相干,那是少林寺的秃驴和武当山的臭道士们需要想的问题。”
黎宝璐晕头转向的看向顾景云,顾景云便伸手握牵住她的,转头含笑道:“老人家放心,我虽弱,宝璐虽幼,却也能让您吃饱穿暖,肯定不会委屈您老人家的。”
白一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翘着二郎腿便靠在车壁上休息。
黎宝璐凑到顾景云耳边低声问,“师父他老人家怎么了,像吃了火药一样。”
这是昨天晚上过后黎宝璐第一次主动靠近他,闻着她身上飘过来的似有似无的香气,顾景云伸手抚摸她如缎般的头发低声笑道:“没事,师父可能与少林武当有旧,听闻他们处境不好,不免伤怀。”
笑声清越,气息萦绕在耳边,黎宝璐脸色微红,昨天晚上的记忆不由又冒出来,她受惊一般往后一退,远远的离了他身边。
顾景云虽有些惋惜,但并没有追上去,他不满的扫了一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