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被黎宝璐这句清冷的问话堵在了胸中。
想到这半个多月来的惶恐不安,韦莞忍不住委屈的垂泪,“还请先生救我。”
韦莞顾不得在大街上,跪下哭道:“当日之事是学生鬼迷心窍,然而学生乃庶出,实有许多不得已之处,如今学生悔过,还请先生原谅。”
黎宝璐眼中闪过凌厉,冷声道:“你不该给我道歉,毕竟你算计之人并非我。”
韦莞张嘴便要解释,黎宝璐却微微抬头止住她要说的话,道:“我教你们史学,你可还记得开课之初我说过的话?史书除了评功过,还会论是非,而能青史留名者莫不是在大是大非中坚守住原则的人。尔等哪怕不求青史留名,也该从中学会做人之道。不论将来你们要做什么,要面对何种选择,我都希望你们能够明辨是非,坚守住原则。不能以恶加诸他人之身,更不能为私利卖弄心机而害人。”
“我不论你有何苦衷,你都不当害人,尤其还是害自己的同窗,以己度之,你可能原谅自己,原谅你兄?”
韦莞脸色苍白。
黎宝璐放下帘子,声音沉沉的从车内传出,“我是怜惜女子,但我也分善恶。你走吧,之前的事我不追究,却也不会为你出面求情。”
顾景云握住宝璐的手,沉声道:“二林。”
“是!”二林躬身应了一声,忙驾着马车上前,韦家的车夫没办法,只能让开巷口让他们的车进去。
韦莞跪在地上,眼圈忍不住泛红,拳头紧握,青筋一阵一阵的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