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懵了。
他把赵秀的死揽在自己身上,觉得要不是自己被人奉承的晕晕乎乎,忘了避让怎么会连累得赵秀被乌少堡主看到;如果他能在乌少堡主看到赵秀时警觉起来,把弟弟送走,赵秀怎么会死?
但赵妻不这么认为。
根在乌少堡主那里,怎么能怪丈夫?
这件事在他心里已成了心魔,以前他没能力复仇,又有父母要奉养,还要给赵家传宗接代,这才不得不将仇恨暂且按下,可现在有了报仇的希望,周大一找上门时他就想也不想便应了。
而赵妻心里不是不想拦,毕竟她没见过那位小叔,但这次复仇一旦失败,不仅是丈夫会死,公婆也会死,她还稚嫩的两个儿子也会死。
可看着坚持的丈夫,赵妻还是同意了。
同意他的复仇,同意带着公婆先一步逃亡。如果她不同意,她觉得她的丈夫也毁了,同样的,他们的家也毁了。
抬头看着上面的牌位,赵妻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大仇得报,地下的人安息,地上的人也能安心了。
赵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然后对父母妻儿道:“公子已经给我安排了去处,还是做捕快,就在京城里。”
赵妻大惊,“会不会被乌家堡的人发现?”
赵宥冷笑,“公子说过年前他们都不会有时间找我们了,而年后案子也判了,他们更不会留在京城了。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也不怕,公子说这是天子脚下,乌家堡没胆子在这里动手,只要我们不出城就行。”
“话是这样说,但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一点,能不被发现就不要被发现。免得给公子添麻烦。”赵父转头对赵母道:“大仇得报,我想重新挂白。当年老二去得急,我们又一直奔波,一直没能给他守孝。趁着不出门,我们重新给他守上三个月,这三个月就不要轻易出门了,邻居上门我们也有应对之词。”
赵母想了想应下了。
于是赵家不到一个时辰便挂起白布,门口挂了两只白灯笼,过路人一看便知他们家有白事,会避让一些。
而左右邻居也纷纷打消了上门打探消息的想法。
这附近住的都是官差及官差的家属,受他们的影响,人人都有一副热爱推理的心肠。
周四和赵宥的动静已经够轻了,但他们牵着毛驴进来这条巷子时还是有不少人发现了。
随着白布挂出,大家纷纷猜测那俩人就是来报丧的。
年迈的老人,年幼的儿子搭一个年轻的媳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