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便是,并不用他亲自去。
而顾景云他们才出门,何子佩就忍不住掐了秦信芳一下,低声道:“你做什么骂他?”
秦信芳头疼道:“我没骂他……”
“这不是骂,怎么才是骂?”何子佩板着脸道:“清和纯熙的感情好着呢,用不着你教他们怎么相处。”
“我是想让他再正常些……”
“他怎么不正常了,难道非得跟别的男人似的,每天出去饮酒作乐,更深露重时方回家才正常?”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子佩,宝璐那么大了,你见过她除了景云外还有哪个知心的朋友?景云亦然,”秦信芳叹气,“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而他们二人两者皆占。现在他们恩爱两不相疑,我也觉得他们必能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可万一呢?”
何子佩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他们若有好友可诉衷肠,便是我们不在了也可缓和一二。而且,清和的身体……”秦信芳轻声道:“虽说他现在已经养好了身体,但你别忘了,纯熙身怀深厚的内力,她的寿命本就比一般人长的……”
何子佩扭过头去,用帕子按了按眼睛哽咽道:“你操心的也太多了……”
秦信芳无奈道:“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不操心谁操心?”
“也是纯熙和重华郡主的缘分,这一路走来纯熙认识了多少人,但最多只说得来而已,能像重华郡主一样跟她相谈甚欢的也仅此一个,”秦信芳叹气,“偏他醋性这么大,不过多来几次他就有意见了。”
何子佩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道:“你就别管了,你说的话他什么时候听过?还不如随他们自己闹去,他总是不会让宝璐伤心的,而宝璐也不会忽略了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有这闲心还不如趁着阳光正好把公公的那些书都摊出来晒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