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先帝便将他软禁三个月。
不过那时候被软禁的人实在太多了,满朝文武,有超过半数的官员被下狱,宗室中更是软禁了大半。直到秦信芳主动站出来承担罪责,这场风波才平息。
但他父亲和他还是被这场变故吓到了。
先帝疑心他们,他们也战战兢兢的关起门来过日子,那几年他们连出门走亲戚都要小心翼翼的。
他父亲便是在忧惧之中死亡。
他从小便学会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若不是十几年前谢家欺人太甚,把他妹妹逼到了绝境,他也不敢奋起反抗。
也是那一次让他摸到了先帝的底线,好像只要不涉及朝政兵权,他也是愿意庇护他们的。
所以他不再逼着自己的儿子如他一样小心翼翼地度日,而是宠着他,让他变得开朗,可以想笑时便可以大笑,想哭时也不必压抑。
他曾经想做却不能做的事,他让他去做;他曾经想过却不能过的日子也寄托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现在又何必违背他的本意?
正如妻子所说,孙子重要,难道还能重要得过儿子?
虽然诚郡王还想着传宗接代,但还是忍着心痛点头了。
算了,他们一家三代,总不能每一个都过得那么压抑吧,且随他去吧。
见父亲点头,李既明就开心的冲父亲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在他身前跪下,抱着他的腿道:“父亲您放心,我以后一定给您生个大胖孙子。”
“说得好像你能生似的,快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我现在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心痛。”
李既明咧嘴笑,“等我把媳妇娶回家您就不心痛了。”
李既明说罢就往外跑,德喜忍不住追道:“世子,世子,这都快傍晚了,您还出去干什么,一会儿王妃要叫您吃饭的……”
“我不吃饭了。”
李既明牵出马就飞奔而走,直接往城外去。
秦绎心他们正骑马回来,李既明中途离开,竟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她正有些闷闷不乐,进了城,看到热闹的街道也一点兴致也没有。
因为在城里,大家都放缓了马速,慢悠悠的往前溜去,一个女孩打马走到秦绎心身边,道:“秦姑娘,钦天监说下个月初二会下雪,我们几个约定了初三去冬猎,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大冬天的去打猎?不是要封山育林吗?”
“青峰可不封,那里没什么大的猎物,我们就猎些兔子狍子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