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中,让他们当堂就给袁崇焕把脉看病。
这两个郎中自然也被姬庆文买通搞定了,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禀道:“回尚书大人,袁崇焕这是吃坏了肚子了,牢里常有的事,放到干净牢房里,喝今天粥、吃几顿药,或许就能好了。要是不好……那可就麻烦了……”
那郎中还没说完,袁崇焕又抬手道:“几位大人见谅,罪臣怕是又不行了,能否开恩让罪臣下去行个方便?”
温体仁没有半点拒绝的理由,只能摆摆手,让袁崇焕下堂拉屎去了。
目送袁崇焕离开,姬庆文开口道:“两位大人,奉旨我是旁听的,照例不该说话。可袁崇焕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法审了,要是他就这样死在堂上,恐怕很难向皇上交代了。”
温体仁扫了姬庆文一眼,道:“袁崇焕虽是正经进士出身,可一直以来都在辽东领军作战,身体一向硬朗,在天牢里关了大半年也没听说生过什么病。那为什么不早不晚就今天生病了呢?据我手下人说,昨天退堂之后,姬爵爷曾经在狱神庙同袁崇焕当面说过几句话,不知袁崇焕今天生病同姬爵爷有什么瓜葛没有?”
姬庆文笑道:“温大人这是在审问我吗?你可别忘了,我同袁崇焕有同门之谊,难道不该去看看他么?就是袁崇焕真的有罪,要送到菜市口上开刀问斩,那第一杯送行酒也是我敬的!至于瓜葛……你温大人就是刑部尚书,自然可以派刑部的人去查!”
温体仁听了一愣,心想:姬庆文这人手里又有钱、又有兵,眼下又是皇恩正隆,包括自己在内的朝廷百官也曾经从他那里拿过价值几百万两白银的黄金,实力可谓深不可测,得罪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一姬庆文同周延儒连起手来,再联合在外带兵的孙承宗一同攻击自己,恐怕自己这个内阁次辅也就当到头了。
想到这里,温体仁只能服软道:“别,姬爵爷不要误会,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唉!算了,看来袁崇焕确实是病得不轻,再这么审下去,也太丢朝廷体面了。不如这样,今天内阁是我当值,先将袁崇焕押在狱神庙里,待本官向皇上请示之后,再由圣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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