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啊,你还不给诸位大人跪下!”
袁崇焕叹了一口气,心想: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无能之辈,当年本督师得势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巴结都还来不及,又何尝敢这样无礼?
不过古话说得好: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袁崇焕个子本来不高,可屋檐更矮,让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撩开已是褴褛污秽不堪的袍角,便要跪拜下去。
却听姬庆文喝道:“且慢!”
随着他这声高声呼喊,袁崇焕暂时停下了跪拜的动作,刑部大堂上的周延儒、温体仁、高起潜等人也都注目往姬庆文脸上看去,想要看看这位炙手可热的政坛新贵会有什么话说。
不料姬庆文却并未说话,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亲自动手将自己屁股底下那张空下来的椅子端到袁崇焕的身边,朗声说道:“诸位大人也知道,袁崇焕同本官有同门之谊。他现在正在病中,若是还让他跪着说话,那这案子便也别审了,不过三天袁崇焕必然跪死在刑部大堂之上。因此在下面子小,不敢求大人开恩,情愿自己站着旁听,换袁崇焕坐着受审,如何?”
周延儒、温体仁听了这话,心中暗暗叫好,禁不住夸赞姬庆文这个官场暴发户毕竟狠狠打了高起潜这个死太监的脸,而这样的话、这样的动作,却是这两位大人不敢说、不敢做的。
而被打了脸的高起潜则是满脸通红,说道:“姬爵爷,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我说的是人话!你这厮连人话都听不懂了,那就是畜生!”姬庆文恶狠狠骂道。
高起潜听了这话,心中顿时火气——崇祯皇帝虽然信不过太监,可高起潜毕竟是司礼监大太监,文官、外臣、勋贵总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何曾被人当面辱骂过?
却听姬庆文依旧不依不饶,说道:“高公公,得饶人处且饶人。三十年风水轮流转,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恐怕三年之后形势便会为之大变。搞不好眨眼之间,就不是高公公你听审袁崇焕,而是我姬庆文听审你高公公了!不过公公你放心,到了那个时候,在下定会法外开恩,让公公坐着受审的!”
姬庆文现在这几句都是气话,却不料不过几年之后,他这几句话居然一语成谶,真的审问起高起潜来了。
然而高起潜是个鼠目寸光之辈,只知道自己现在被姬庆文让自己
丢了人——而且还是在两位内阁大臣的面前——顿时变得怒不可遏:“姬爵爷,你可小心说话了!杂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骂杂家不要紧,可要是扫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