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登基称帝以后,特别是魏忠贤被拿下之后,大明朝中太监的政治地位可谓一落千丈,同当年魏忠贤当权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太监的地位再低,好歹也是皇帝身边的人,别说是寻常小官了,就是部院大臣也对他们颇有些忌惮,因此文官们对太监虽然是衷心的看不起,可在面子上倒还过得去。
因此高起潜作为太监之中的成功人士,从来没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在姬庆文的指责下一时有些发懵,嗫喏着说道:“姬爵爷,你……你……你做什么?”
姬庆文怒气值爆满,又接着骂道:“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倒是想问你要做什么!袁崇焕是什么样的人,是你说打就能打的么?”
高起潜毫不示弱,说道:“姬爵爷不要搞错了。袁崇焕现在可不是蓟辽督师,而是阶下之囚。杂家是东厂提督,凭什么不能对他用刑?”
要是死抠朝廷体制,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无理取闹的反而变成了姬庆文。可姬庆文穿越到明末来,却正是要打破这样僵化的体制。
只听姬庆文运足了胸中元气,呵斥道:“凭什么?就凭我,就凭我姬庆文一个人。只要我站在这里,你就休想动袁崇焕一个指头!”
高起潜听了一愣,盘算着眼前的姬庆文,无论是爵位、实力、财产、圣眷都不是可以轻易对抗的,同他正面交锋显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但若是就此认了怂、服了软,那自己这个东厂提督的面子就太搁不下了,眼下就只能先硬顶过去。
于是高起潜捏着嗓子咬牙说道:“姬爵爷不要这样说话,我们现在在办正经事,不是插科打诨、更不是幼童儿戏,一个字、一句话都要负责,万万不能信口开河!”
“你是在给我上课么?”姬庆文冷冷地说道,“我又什么时候信口开河过了?倒是你高起潜,不过是一个旁听的太监,居然在这里反客为主、喋喋不休,真是莫名其妙。反正就一句话,今天谁也不能对袁崇焕动手,我话就摆在这里了。”
“姬爵爷,这里不是苏州、也不是松江,是京师城!你的话,在这里不管用!”高起潜冷冷说道。
姬庆文答道:“我说话管用也好,不管用也罢。总之只要我站在这里,就要保袁崇焕性命无忧,更要让他毫发无损。”
“哼哼。”高起潜冷笑道,“爵爷可不要忘了,皇上下旨审问袁崇焕就是要给他定罪。要是万岁爷下旨问了袁崇焕的死罪,难道姬爵爷也要抗旨不遵么?”
姬庆文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