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跑去京师,入阁不成便辞官不干,不肯替朝廷效力,你这是什么心胸?你看见那只飞过去的苍蝇吗?它的心胸,还要比你宽阔得多!
“那东林党一开始就是这副碌碌无为的样子吗?不是的!当年的杨涟、左光斗、东林六君子是何等样的风骨?现在还存着一点半点么?”
说着,姬庆文抬眼扫视了众人一遍。
杨涟、左光斗以及其他在同阉党斗争之中蒙难的东林六君子,别的且不去说他,可风骨之硬朗却是世上罕见的。可以说,世人对东林党的正面看法,全是这几个人用鲜血和头颅换来的。
因此当这满堂东林党人听到这几个名字的时候,脸上无不露出敬佩万分的神色,跟着便是竖耳静听,听听姬庆文后面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只听姬庆文喘了口气,又说道:“且慢,在下先给诸位道个歉。”
他拱手一揖,接着说道:“我说错了,如今东林党的根子还没完全腐烂,还是有当年的风骨在的。在座的黄太冲(黄宗羲)、顾忠清(顾炎武)、王而农(王夫之)、张乾度(张溥),还有未到的史宪之(史可法)等诸位,我看气节就丝毫不逊色于先贤。”
姬庆文之前是做过功课的。
他提到名字的这几个人,虽然在后世都是响当当的大学问家、大思想家、大文学家,可在当时还都是东林党里籍籍无名的小辈。而姬庆文却利用自己已经掌握的历史知识,提前知道了这几个人的履历和性格,提前询问好了名字,在这个关键时刻提了出来,显得自己对东林党人了若指掌。
而被姬庆文提到名字的这几人,自然是满面红光,颇有几分得意。
却听姬庆文接着往下说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如今乃是多事之秋,光凭风骨和气节是远远不够的,要有能做事情的人和想做事情的人。而这些人都应该是年轻人,那些在官场上厮混已久的老油子都是浑身的暮气,早已是不堪重用了。只有任用年轻人,才能够真正挽狂澜于既倒、拯救眼前的危局!”
姬庆文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不忘乘机编排几句已成了落水狗的钱谦益。然而他这几句话说得确实深入人心,让这些赴约的东林党人早就忘了估计钱谦益的面子。
只见顾炎武“腾”地从座位中站起身来,说道:“好!姬爵爷这几句话才是盛世危言。要我看,当今朝廷,能对得起忠臣、能臣这几个称呼的人不多,姬爵爷就是其中一个。”
姬庆文忙道:“不敢当,不敢当。我姬庆文浑身是铁,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