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得意。
于是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张献忠,你当我是在有意为难你吗?不是的!我做人做事很简单,我有舒服日子过,那你也能过舒服日子;昨天你不让我舒服,那我叫你连别扭日子都过不成!”
张献忠抬起眼睛往姬庆文脸上一瞟,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姬庆文却不理他,接着往下说道:“昨天我已答应了给你们钱,你们要是拿了就走,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什么叫贪得无厌,什么叫咎由自取,你懂了吧?”
张献忠没有说话,绑在他身边的那个孙可望倒张口答道:“懂了,懂了。都是昨天小的不懂事,得罪了大爷……求大爷能够开恩,放了小的吧!”
昨天夜里的事,姬庆文记得清清楚楚,张献忠拿了钱都想扭头走人了,偏偏是这个孙可望还不依不饶,偏要抢杏儿做压寨夫人。
因此出于私愤,姬庆文是不想放孙可望走的;而出于维持大明江山太平的公义——当然,这点公义里头也夹杂这他想继续做个太平有钱人的私情——他更不愿放张献忠走。
于是姬庆文咬了咬牙,说道:“现在讨饶?晚了!你们就等着明正典刑吧!”
说罢,他便再不理睬张、孙二人,扭头对正拿着几个包子,旁若无人地往自己嘴巴里塞的黄得功说道:“黄得功,好样的,昨天要不是你,说不定我就糟了毒手了。”
黄得功却回了一句:“昨夜乱乱哄哄的,公子答应的三百两银子,还没给我呢!”
“三百两银子”这几句话从黄得功嘴里刚一说了出来,就引发了人群之中一阵骚动——要知道,明末一个农夫辛辛苦苦耕种一辈子,也未必能够攒下三百两银子。
姬庆文听了却是脸上一红,说道:“那是我忘了。这样,我刚才看镇上有家陕西商会,你跟我走,我这就兑三百两银子给你。”
黄得功听了,赶紧将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又囫囵吞到肚子里,说声:“那好,走!”
姬庆文作为西安城里有名的姬家的继承人,陕西商会自然是给足面子,连银票都没收,便让姬庆文签字画押,兑了三百两纹银出来。
三百两银子就是整整三十斤,可黄得功提起这包裹起来的三十斤白银,却只好像提了几根小葱,带着满脸的轻松,对姬庆文说道:“公子果然讲信用,银子落袋,我可就放心了。”
姬庆文抓住话头,说道:“这点银子算什么?我看你本领高强,又是个孝子,想带你出去闯荡一番,从今往后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