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其中的弊政他再清楚不过,然而宗室的荣养制度乃是祖制,他也不能随意更改,只得说道:“朕也想削减一下宗室的支出,不过宗室的俸禄数目是太祖皇帝定下的,一个子也不能克扣。朕也只想着先从朕自己做起,稍微勤俭一些,希望各地那些王爷们,能够体念一下朝廷的困难、朕的苦衷。”
姬庆文却坏坏一笑,说道:“臣刚才的话没有说清楚。臣的意思不是去克扣王府的俸银,而是让王府拿钱出来。孙老师,我朝列祖列宗没有规定不许王府出钱吧?”
孙承宗先是一愣,又复笑道:“好好,你个狗才,果然不负皇上厚恩。皇上,姬庆文说得有几分道理。”
崇祯却为难道:“要他们硬掏钱出来,怕是有些困难。可又不能派兵丁去抄家讨债吧?难啊!”
孙承宗却道:“这也不难。王爷们不总是吵着要增加王府护卫吗?我们正好遂了他们的愿望,就让王府出钱来增加护卫,给朝廷用……”
“不行,那可不行!”崇祯断然否决,“王府拥兵自重,乃是祸乱之本,此事万不可行。孙老师也是带兵打仗的出身,怎么这点道理也不知道?”
面对皇帝的责问,孙承宗轻松一笑:“皇上这就错怪老臣了。王府护卫也是未必一定要待在王府里的。只要让王府把钱拿出来,再在当地募兵,然后即以作训的名义,将新募的护卫调到辽东去。那这些兵马,名义上还是王府护卫,可却是由兵部掌握的。至于军饷么,那当然是各王府出了。”
“好!妙计!妙计!”崇祯击节叫好两声,又扭头对袁崇焕说道,“袁崇焕,孙承宗和姬庆文的话,你都听见了吧?这些王府护卫,都是要送到辽东去当你的手下的,你回去先拟奏章呈上来,朕到时候照准就是了。”
袁崇焕拱手答应道:“是。”心中却在埋怨:这样得罪王府宗室的坏事,不叫孙老师去做、也不叫姬庆文去做,反而让我去做,难道不是给自己身上扣了个大黑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