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了一遍姬庆文的官职和姓名,便又拱手抱拳,拨转马头便往回走了。
过不许久之后,却见一名武将一马当先,在身后数名骑兵的护卫之下,向姬庆文所部快马而来。
姬庆文见其身披铁甲、外罩蟒袍,浑身上下的打扮都是极品武将的服色,料定他必然就是赵率教,便走到阵前拱手道:“赵将军,在下姬庆文,这厢有礼了。”
马上那人也忙还礼道:“原来是苏州织造府的姬大人,久仰大名了。不过姬大人既然姓‘姬’,为何还要高举‘戚’字旗帜呢?”
姬庆文刚要解释,身后的陈文昭却绕到身前,拱手道:“赵将军,还认得我陈文昭吗?”
赵率教听了一怔,注目望去,见一个身材不高却身形敦实的武将站在自己面前,嘴角立即扬起笑容,立即滚鞍下马,握住陈文昭的手,感慨道:“陈将军,当年浑河一战之后,便不知你的下落,竟不知今日能在此处重逢,敢不说是天意弄人?”
原来当初陈文昭在辽东作战之时,赵率教便是他身边战友。只不过陈文昭在戚家军全军覆没之后,便心灰意冷回江南去了,而赵率教则继续为朝廷效力,累官已坐到山海关总兵这样位高权重的位置上了。
因此陈文昭也感慨道:“当年你我乃是同袍兄弟,可今非昔比,你已是武将中的极品大官,可我却连武将之职都已丢了……”
赵率教笑道:“兄弟何必如此?当年你在戚家军里做游击的时候,我还是个革了职的参将。不如这样,眼下就有一个大好的立功的机会,兄弟不如跟着我,乘此机会立下大功,朝廷必然官复原职,或许还能另升一级呢!”
姬庆文唯恐陈文昭就这样被赵率教全走了,刚要出口说话,却听陈文昭摇摇头,说道:“赵将军这番好意,兄弟我心领了。可惜兄弟我如今已投效了这位织造姬大人,立志恢复戚继光老将军的余威,重建我‘戚家军’精锐。如今初具规模,我可不忍离开这些兄弟啊……”
赵率教闻言,扭头看了看他身后那五百乡勇团练,见军士个个虎背熊腰、兵器件件精锐锋利、队列处处严谨齐整,不禁由衷赞道:“兄弟出手果然非同凡响,我看你替姬大人招募的这些将士,比起当年的‘戚家军’可丝毫不落下风啊!”
陈文昭也看了看赵率教所率的军队,不无忧愁地说道:“赵将军,你麾下这些骑兵虽然精锐,可脸上尽是疲态,莫非是要去同女真人交锋的?”
赵率教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兄弟所料不错。这正是奉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