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姬庆文有些交情,可道理也不是像你这么说的。城外将士虽然辛苦,可士绅乃是朝廷的根本,伤了根本,就算是击退了满洲鞑子,又有什么用?”
钱龙锡多少还有些宰相的风度,能心平气和地同徐光启、姬庆文讲讲道理。
其余的官员则没有这样的涵养,早已骂骂咧咧起来了:
“那些当兵的有什么能耐?朝廷又没少过他们粮饷了!”
“他们要是真的辛苦,那就根本不会放满洲鞑子进关!”
“最可恨就是那个袁崇焕。每年朝廷一百多万两银子养着,居然还压不住满洲那些野人蛮子。”
“可不是嘛!京师周边被满洲人荼毒得不像话了,老子好几座庄子都被他们给劫掠了!”
“谁不是呢?被鞑子这一闹,老子少说也要损失上万两银子,这当口,还要我出钱劳军?做梦!”
一关乎到自己的钱粮收入,那些平素文质彬彬、举止有度的正人君子们,便失去了礼仪教化,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了,同寻常布衣匹夫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以这些官员这样的品级、这样的地位,寻常老百姓或者是小官僚,说不定还真被他们的围攻给吓住了。
可姬庆文是什么人?
是经历过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社会主义新人,对这些封建官僚没有半点敬畏之情,见他们这样一幅咄咄逼人的样子,丝毫没有气馁,咧开嘴就开骂起来。
“我说,你们一个个冲着我做什么?这旨意是皇上下的,你们人五人六的,有本事向皇上提意见去!敢吗?去啊!”
这些官员都见识过崇祯皇帝清算阉党时候的酷辣手段,又知道皇帝现在已被满洲入寇的事情搞得心急火燎,要是现在去触这个霉头,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小命难保。
这些当官的,第一看重的是自己的性命、第二看重的便是前程了,没人敢拿这两样东西开玩笑,自然也就不敢去向崇祯皇帝提意见。
众人一时语讷。
姬庆文见状,嘴角一扬,笑道:“既然诸位大人没话再同我讲,那下官也就失陪了。”
说着,他伸手一指斜对着宫门支起的一座早点摊子,又说道:“下官的几位朋友,已在那边等候一夜了,下官要同他们一起吃顿热乎乎的早点。几位大人要有兴致,我们一起吃也无妨,下官结账买单好了。”
说着,姬庆文便往早点摊子上走去,而那摊子上却坐着李岩、黄得功、小多子三人,他们三个将这摊子包了一晚上了,就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