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沈良佐提醒过了一句,姬庆文觉得不能在“群玉院”再继续住下去,以免被好事的御史言官找到由头参劾自己。
故而第二天一早,姬庆文便早早起床,招呼柳如是起床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群玉院”、离开南京城,返回苏州去。
柳如是因昨天下午正式被改出了贱籍,心情大好,同姬庆文夜里风流了一夜,今日一早慵懒无比,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头不想起床,便开口道:“夫君不用着急,我除了一本诗集之外,便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是可以说走就走的。”
姬庆文已将衣服穿戴齐整,笑着说道:“你就光顾着自己?也不想着给我收拾收拾东西?你这妻子做得倒省事,什么事情都是由我在动、由我在做。”
姬庆文这话说得一语双关,让柳如是听了连上一红,这才依依不舍地掀开被窝,说道:“行了,我起床就是了,少在这里说你的风言风语。”
姬庆文看见柳如是这样一幅妩媚娇羞的样子,说不出的喜爱,回身又将她抱了抱、亲了亲,这才说道:“你慢慢来,我先出门去找马湘兰,把这两天的房钱和饭钱给付了。”
说罢,姬庆文便推门出去,却又回转过来,对柳如是说道:“你收拾我东西的时候,小心我那两支手枪,可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打伤了。”
说完,姬庆文放觉安心,这才轻轻掩上房门,往“群玉院”楼下走去。
却见老鸨子马湘兰正站在中厅里同一个年轻人讲话,看她同那年轻人说得兴高采烈、前仰后合,姬庆文便高声招呼道:“老鸨子,你找到新客人,就忘了老主顾了吗?也不过来招呼我!”
姬庆文可是马湘兰接触过的最有钱的人了,当然不敢有半点怠慢,同面前的年轻人道了个歉,便转身远远蹲了个福,答道:“姬大人这是什么话,我们开门做生意的,一个客官也不敢得罪呀。却不知大人寻奴家有什么事?”
姬庆文缓缓走到马湘兰身边,说道:“我要走了,这两天的房钱、饭钱,你还想不想要了?”
马湘兰听了一愣,说道:“大人在这里才住了几天啊?怎么就要回去了?南京城里那么多好景致——玄武湖、紫金山、莫愁湖,大人都去玩过了没?记得柳姑娘还在奴家这里时候,多少才子出钱想请姑娘一同泛舟,姑娘还要看心情呢……”
姬庆文却道:“不就是在湖上划船么?南京这里有湖,苏州湖就少了吗?别的不说,我那座码头,不就
造在淀山湖旁边么?想要划船,什么时候不能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