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不要紧,家里头老的老、小的小,也都要饿死了……”
姬庆文所说的都是人之常情,白莲教徒虽然信奉了明尊,可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却是他们天然的羁绊,便被姬庆文这几句话说得人心浮动。
因此徐鸿儒忙道:“姬大人,老朽知道你是一口的好口才,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姬庆文嘴角一扬,说道:“好!果然是快人快语。我的意思是——徐教主在南京城弄出这么大一场风波来,活是肯定活不成了。不如请教主就地投降,在下可以拍胸脯保证,这次朝廷只会问教主一个人的罪。这样,徐教主只用自己一个人的性命,就换了这么多教徒的性命,也算是好大一番仁德了。教主人虽然死了,可精神却照样活在广大教徒的心中啊!”
徐鸿儒可没有舍生取义的品德,立即回绝了姬庆文的建议:“呸!你竟敢诓骗本尊投降!你不妨抬眼看看,你手里头才多少兵,再看看老朽能够拉起这么多人马,犯得着像你投降么?”
徐鸿儒此言虽然有虚张声势之嫌,可他说得也并非全是假话,只见从各个方向,又聚集起几千白莲教徒来。原来是南京城地方广大,不少教徒听到暴动的消息,立即抄起手边的家伙,赶到秦淮河畔之时,已然错过了方才那一阵厮杀。
不过这些教徒刚刚聚集过来,并没有见识过方才那一场搏斗,对战场上的残酷和惨烈自然也就没有直观的印象,故而士气依旧十分高昂,在徐鸿儒几乎要全局溃散之时,也算是颇可以倚重的了。
姬庆文看到眼前的景象,却开始有些后悔了——其实方才自己只要下达命令,命麾下将士立即装填火药子弹,瞄准徐鸿儒将他打死也就算了,何苦要同他说这几句废话呢?
想到这里,姬庆文觉得现在时机却还不晚,便伸手招来孟洪道:“孟洪,瞧见那个老不死的了吗?他就是白莲教主徐鸿儒,你赶紧找枪法准的两百个兄弟,悄悄在人群后面装弹瞄准,再将此人打成筛子……”
孟洪未及答应,李岩却低声劝道:“姬兄,这样可不行。这一阵火枪打过去,难免会波及徐鸿儒身边的白莲教徒。姬兄就不怕伤及无辜吗?”
若是放在一两年前,姬庆文还真的未必下得了这个决心,可经过了对阵
李自成、皇太极的几场血战,姬庆文的心却是越来越狠、越来越硬,说道:“李兄未免有些妇人之仁了。如果能够迅速将徐鸿儒打死,那这场白莲教叛乱也就能够立即敉平,死伤的平民百姓自然也就少了许多。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