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在这场白莲教之乱中苟活下来的性命,当然更不愿意就这样交代在几个官僚的政权夺利当中。
姬庆文见到这样一幅场面,哂笑道:“熊大人,看来你手下这些将士,比你还要更识时务一些。”
说罢,姬庆文有伸手一指头顶上高高飘扬的“明武军”战旗,对熊明遇说道:“熊大人,你可瞧好了,这‘明武军’三个大字乃当今万岁爷的御笔亲书,并在赐名之时,告诉下官,这三个字里有我大明国号在内。因此,若是谁敢同我军动武,便是同大明朝廷动武,便是同皇上动武。哼,熊大人,莫非你是想要谋反么?”
熊明遇被姬庆文这话说得吓了一跳,可忽又想起大明自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皇帝亲自给军队赐名的先例,因此这钦定的“明武军”名号到底有多大效力,还在模棱两可之间。
于是熊明遇壮着胆子说道:“姬大人这就危言耸听了。本官不过是要捉拿钦犯杨展,怎么会是叛逆作乱呢?姬大人这样上纲上线,未免有狐假虎威之嫌吧?”
“危言耸听?狐假虎威?擅冒皇恩?”
姬庆文一边说,一边两三步跨到黄得功身边,从他背后取下一支被用红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宝剑,亲手将红绸取下,握着宝剑的剑鞘,横在熊明遇眼前,问道:“熊大人,这是什么宝物,你认得吗?”
这口宝剑的刀鞘镶金嵌玉,奢华无比,熊明遇当了这么多年竟从没见识过这样的宝物,因此一时有些发怔,半天都不敢说话。
却听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的韩赞周见了姬庆文手里的这件宝贝,竟忍不住上前一步,跪倒在地,一面磕头,一面高呼:“皇上!皇上!”
这韩赞周原是崇祯皇帝还在做信王时候便在潜邸伺候的奴才,比寻常人更加见多识广一些。
因此知道韩赞周底细的熊明遇,看见这位老公公这副狼狈的样子,禁不住也跟着双膝一软,跪下磕了几个头,这才起身走到韩赞周身边,想要将这老太监从地上扶起来。
没想到韩赞周竟不领情,虽然已经停止了捣蒜般的磕头,却仍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熊明遇这就有些奇怪了,低声问道:“韩公公,你真是怎么了?莫非姬庆文手里这口便是尚方宝剑么?本官记得韩公公手里也有一口皇上钦此的尚方宝剑,自然可以同姬庆文这厮分庭抗礼,又为何行这样的
大礼呢?”
韩赞周用有些失魂落魄的口气高声答道:“熊大人,你知道什么?这可不是寻常的尚方宝剑,而是万岁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