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两天了……”
姬庆文装出一副惊异的模样,说道:“咦?公公既然早早就来到这里,为何不先到码头里去休息,反而在这里干等呢?”
为了这事,沈良佐原本准备好好发作一番的,却听姬庆文先将这件话题挑了出来,便也不能继续借题发挥下去,只好说道:“杂家是客、姬大人是主。主人不在家,杂家这个当客人的,又怎么好鸠占鹊巢呢?杂家是是司礼监的太监,管的就是个‘礼’字,可不能太失礼了不是?”
“哪里哪里。”姬庆文的态度比沈良佐更加客气,“都是下官办事太粗糙了些,没从南京城出来时候,就派人到码头这里知会一声,害得沈公公在这里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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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码头里这帮人还太不懂事了。沈公公是钦定的松江市舶司提举,下官都是沈公公的副手,这些人居然敢给公公你吃闭门羹,真是气煞我也。看我怎么给公公解气!”
说着,姬庆文旁若无人地领着李岩、李元胤二人从京营将士人群之中穿过,来到围堰入口之前,高声呵斥道:“来人呐,有喘气的没有,过来一个说话!”
他此言一出,便听围堰入口之中有人用带有浓重口音的陕西方言回答道:“哪个龟孙乱喊?惹恼了爷爷,看爷爷不砸烂你的驴头!”
说着,便见八九个码头工人,人人扛着一支几十斤重的榔头,从围堰之中大大咧咧走来,口中仍在喷着不干不净的脏词眼。
姬庆文见他们几个都是熟脸,立即回骂道:“嘿,瞧好了,看谁是谁的爷爷!”
那几人见是姬庆文来了,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脸上挂着的都是谄媚的笑容,奉承道:“当然是您老了。您老肯赏我们一碗饱饭吃、赏我们一条活路走,那当然是小的们的爷爷了……不,是小的们的活祖宗!”
姬庆文被这两句马屁话逗得一乐,原本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便也绷不住了,笑着说道:“那我问你,围堰外头那些大人,是哪个拦住的?”
这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说道:“这不是听您老人家的话么?您老说了,乱七八糟的人,一概都不许放进码头港口里来。这事原本是‘明武军’的差事,现在大人手下这些将军们都跟着大人出去奔前程去了,这点小事当然是由小的们来管了……”
“好!”姬庆文忍不住赞道,“你们能有这份心,看来我一年几十两银子,没花到狗身上!”
此时沈良佐也跟了上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