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白莲教匪骤然起事,确实打了个措手不及。因此才要请川军过来协助。所以也请秦姑娘能够以大局为重,会同围剿逆匪。”
刘孔昭说的都是些场面话,却没想到秦祥珍听了却动了气,骂道:“朝廷什么心思,我明白得很。不就是让我们川军卖命吗?害死了陈文昭将军不算,还要我们也去死,朝廷的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秦祥珍这几句话骂得太狠,让刘孔昭无言以对。
却见姬庆文上前半步,道:“秦姑娘,不瞒你说,陈文昭将军是为救我的性命而死的,要说是谁害死的陈将军,我便是第一个大罪人。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自陈将军死后,我便不希望任何一个兄弟牺牲,你看我手下这么多‘明武军’的兄弟,虽然也有受伤挂彩的,却没有半个阵亡的。”
为了尽可能降低伤亡,姬庆文在每次作战之前,都尽量以火炮、火枪开道,虽然压制、震慑敌军的作用极为明显,却也为此付出了极高的成本。
因此,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那些免于阵亡的“明武军”将士的命,都是姬庆文用真金白银从阎罗王手里赎出来的。
姬庆文又继续说道:“陈文昭将军是在我眼前死的,仇家我都记着呢。首要的便是满洲鞑子鳌拜,还有皇太极、代善也不是什么好人。这帮家伙,我一个个都记着,有朝一日一定会给陈将军报仇的!”
这几句话是姬庆文的肺腑之言,说得自然是慷慨激昂,就连秦祥珍听了也是十分感动。
沉思了片刻,秦祥珍终于回道:“姬大人这句话说得固然解气。可满洲八旗岂是好对付的?这鳌拜尚且不论,皇太极是满洲大汗,代善是努尔哈赤的大儿子,即便这两人都喜欢亲自领军上阵,却也是难以临阵诛杀啊!”
姬庆文听了一愣,随即赞道:“没想到秦姑娘远居川中,却对辽东的局势这么了解。姑娘说得句句是实,不过想要对付皇太极和代善也并非全无主意。秦姑娘,不是我夸口,去年京师一战之中,在下险些就能活捉皇太极,至于代善……被我一阵乱枪,打得身受重伤。虽然没有一命呜呼,却也是元气大伤了!”
“什么!你竟然将大贝勒代善打成了重伤?”秦祥珍惊呼起来,“你休要诓我!”
姬庆文笑道:“姑娘,你要是不相信我,自可问问我手下这些弟兄。你要是觉得我手下的弟兄不会说实话,也可以派人去京师、甚至去辽东打探打探,看看我姬庆文是不是在信口胡诌。”
秦祥珍已然是相信了姬庆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