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周秀英回答,被白杆兵的长矛阵逼退了的徐鸿儒却高呼起来:“姬庆文,你这小贼少在这里给我收买人心。放了秀英?你现在已几乎将她生擒住了,你会有这样的好心放了她?”
姬庆文“嘿嘿”冷笑道:“我当然有这样的好心了。徐教主,在下今日在这里用兵,也并非是为了将你们全部歼灭,只不过是想请教主率领贵教全部人马,统统退回浙江温州地面上去而已。”
“就这么简单?”徐鸿儒强忍着枪伤追问道。
“对,就这么简单。”
姬庆文只说了半句话,便听身后李岩低声提醒道:“用激将法,激一激徐鸿儒,或有奇效。”
姬庆文听了这话,立即有了灵感,话锋一转,接着往下说道:“我不单要放了秀英姑娘,就连徐教主也可以一走了之。不过我有言在先,徐教主只能在这里原地退回浙江,不能跑到别处去。”
徐鸿儒道:“这又是为什么?我堂堂白莲教主,难道还要听你这个朝廷鹰犬的吩咐么?”
姬庆文笑道:“徐教主误会了,我哪里敢吩咐您老人家啊?只不过在下皇命在身,是要将白莲教全部歼灭的。可若是徐教主怕了在下,到处乱跑,那在下要寻教主决战恐怕还要另废一番功夫,岂不费事?”
徐鸿儒果然中了这并不高明的“激将法”,骂道:“姬庆文,你休要大言不惭,我徐鸿儒什么时候怕过你了?”
姬庆文哂笑道:“记得在下同徐教主第一次见面是在西安城中,后来在阜城、南京也打过两次交道。这几次碰面,教主您老人家哪次不是仓皇而逃?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不怕我姬庆文,这份自信,在下倒是十分佩服的。”
姬庆文所说的都是事实,而且这些发生在徐鸿儒身上事实并不十分光彩。
这让白莲教的大教主徐鸿儒一张苍白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又复骂道:“姬庆文,你少逞口舌之勇。依本尊看,也无须再另寻他处,就在这里决战便好。”
现在的白莲教虽然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好歹也还听从徐鸿儒的统一指挥。若是就在这狭窄的鲤鱼口内决战,击败、击溃、甚至击杀徐鸿儒都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但一旦徐鸿儒失去了对白莲教的掌控,那这号称十万的白莲教徒,便会四散而去,成为一群没有约束的暴民,走到哪里便会危祸哪里。
而收拾这些四处作乱的匪徒,所要消耗的兵力、物力、财力和精力,则要比正面击溃一个徐鸿儒来要大的多。
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