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凉被有琴珈天的手下带到了他口中所谓的牢房,她果然不该期待像有琴珈天那样干净的人会把牢房也布置得舒适一点,腐烂混杂着潮湿的气味,万俟凉差点没吐出来,她开始庆幸皇甫越勋之前虐待她的胃,好几个时辰没饭吃了。
“你们这里提供食物吗?”虽然看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吃好喝,但是万俟凉还是很想问清楚她接下来的待遇,旁边牢房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要她问地上的老鼠吗?
有琴珈天的手下,也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像是见到鬼一样地看着万俟凉,好像她问了什么惊天动地的问题,不过大概也只有她会选择在这种地方问伙食问题。
见牢房里另一只会说话的生物不开口,万俟凉也不再出声,反正她根本没指望对方会给她什么满意的答案,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自己身后勉强称之为床的一堆干草,万俟凉开始考虑以前是不是造孽太多,但实际上她不过是在师傅的碗里放点强力泻药,亦或者在师傅身上抹些花粉让蜜蜂采蜜之类的,这种数不胜数的恶作剧归结起来,万俟凉觉得自己还算是个好人。
万俟凉无聊地坐在那堆干草上,脚边跑过一只蟑螂,于是万俟凉接下来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都在观察这只蟑螂的行进,从这边到那边,偶尔好像还有点负重,可能是粮食之类的,但凭什么一只蟑螂都能吃饱喝足,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忍饥挨饿啊?万俟凉在心里不知道诅咒有琴珈天多少次,而此时此刻正在享用美食的有琴珈天突然感觉背后有股凉风,可见万俟凉的怨念有多深。
“啊…”
万俟凉正无聊着,结果一阵一阵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这是有琴珈天免费赠送给她的助兴节目吗?她可不可以选择不要听这么聒噪的声音啊,受刑的人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那个受刑的人要是知道万俟凉这么说他,拼着最后死一口气咬她的心恐怕都有了。
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渐渐停息,万俟凉猜想他们这里的刑具都是有顺序放置的,要不然受刑的人也不会叫得那么有阶段性,从轻微到惨烈,万俟凉已经听得厌烦了,所以她需要离开这里,要不然没人给她保证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毕竟她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
心动不如行动,万俟凉相信如果她按照来的时候走的路,她有足够的能力从这里走出去,毕竟撬锁这件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尤其是这种最普通的锁头,她小时候就能撬开一堆了,所以等到她无惊无险地离开了牢房之后,心情实在大好。
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