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下来也不过是刚刚见个面,问了个大概罢了,其他还要细细在梳理,不过杨岚深深觉得这容府的水真是很深,府里人脉很多,有老侯爷留下的人,老夫人留下的人,还有再早的人,亲戚连着孙子什么的,可且有呢。
等管事们都走了也到吃中饭的时候了,杨岚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容夫人忍不住笑了,“感觉怎么样?”
杨岚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比我想的还要复杂些,关系错综复杂,底下人有的竟然都有三代了,实在太老了些啊。”她不禁有些忧虑。
容夫人叹口气,“我也知道这是个隐患,可是多年来想改却收效不大,主要是我有些顾忌,当年老夫人还在世不让改,去世后守孝我忙着生个孩子想站稳脚跟,等我回过神有了闲工夫有些人根基已经很深了,我又忙着把西院那边的事撕掳开,也好将来能松快一些。刚等有了成效,我又生了彦哥和你妹妹,这又耽误下来了,我要护着三个孩子安全无忧的长大,很是费了好多心力。
西院那边这些年一直指手画脚,偏偏是我的婶娘,我不能明着违抗她,不然就是不孝了,有好几次我想开恩都想把人放出去,这些老家伙都跑去西院哭鼻子,说是舍不得老主人,闹的动静很大,让我很难堪,没办法就一直这么小模小样的剪着,才成了今天这幅摸样,这还是我已经减掉一半结果了。
你来了,这二年争取咱们婆媳两个连手把这家换个样子。弊端太多了。负荷太重。想要根除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西院那边每年还得上供,逢年过节还要去拜拜,隔三差五还要过来赏个花闹一闹,你还不能说不能来。以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那边跟吸血虫似得,甩都甩不掉的麻烦。”
厅里没了人,门外有人把守着。屋里只剩下婆媳两个,容夫人倒完苦水也觉得轻松了很多,有些事没法跟人说,跟侯爷讲了也没用,后宅本来就是女人的战场,弄不好只能是她没本事,这话还不能和他说。
和别人更说不着了,这一家子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这么多年真是累的狠了,满心盼着这个媳妇进来能帮自己分担一下,她一点都不稀罕这个管家权。她自己的嫁妆也不少,多年经营不缺钱花。要她说她乐意一个人关上门过小日子呢,如今只想找个人帮自己一把,也能让她歇两天啊。
杨岚深有感触的点点头,“既然娘这样信任我,我也就不和您绕弯子了,恶人我来做,只要母亲信任我,支持我,我就有信心把这府里的事一点点弄清楚了。我想着是不是学我母亲那样,抽个好日子把人放出去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