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聿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南玥的话字字没能逃过他的耳,魅旎的凤眸划过赞赏,暗想,这瑞王妃的头衔当初塞给了她倒也不赖。
偌大的龙栖宫顿时只剩下他二人,薄柳之神情一绷,面对他时突然有种想逃的冲动,面红耳赤,心跳加快,而这些……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然而拓跋聿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径直往殿内榻室而去。
薄柳之怔在原地,不过一瞬,她大吁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凳上。
大眼看着殿外,神情有些木然,不知在想些什么棼。
好一会儿,她突然抖了抖身子,深呼口气,端起身侧的茶盏轻抿了起来。
边喝边想,他都进去这么会儿在干什么呢?
午睡单?
看了眼雾霭还未散尽的殿外,摇头,午睡太早了点。
疑惑的朝榻室看过去,表示没明白。
瘪嘴,管他呢,最好永远别出来。
抽回视线,却在晃眼间有一抹白色掠至眼尾,眼皮跳了跳,看过去。
只一眼,薄柳之握住杯盏的手不由紧了几分,眸内惊艳止也止不住。
褪了朝冠的他,一头黑发倾下,有风调皮,将他的发丝轻轻撩开,五官精美绝伦,尤属他一双凤目波光滟潋,像是钳了一湖春水,闭睁之间尽是风情无双。
他的身上不再是单一的明黄威严之色,一袭白衣飘飘若仙,里间衬出的莺红颈领又为他单调的白色锦上添花,他精壮的腰肢被一方绣了蓼金幽兰的玉带缠上,一枚夺人眼球的通透血玉静静垂下。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若不是早知他的性别,她或许,真的会将他误认为女子,艳丽中透着清透,清透中透着丝丝莫离,莫离中又带了点点牵引,让她的目光不由随他移动。
拓跋聿好看的红唇轻勾,缓步移至她身前,俯身,突地,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鼻子,站直身体,高处睨着她,“起来,替朕挽发。”
说着,拉起她的手往殿内走去。
薄柳之赶紧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被他拉着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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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插进他黑瀑的发中,薄柳之不由感叹,他的发质起码比她的好上百倍,触手滑腻,摸起来很舒服,让人爱不释手。
“之之,摸够了吗?”拓跋聿从镜中看她,眉目轻狂,幽幽看着她。
薄柳之愣了一秒,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