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刚刚转身,手却在下一刻被他紧紧攥住,声音沉钝,“你又要干什么?!”
薄柳之拧眉,挣了挣,没能挣脱,无奈,转头看着他,柔柔道,“药汁凉了,我让人热一热未来之当妈不易。”
她的声音是面对他时少有的温柔,便连眼波清光里也尽数是柔软,拓跋聿幽深的双瞳暗了分,手却一分不松,反是更紧了,“朕不需要吃那东西!”
“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能不吃?!”薄柳之叹息,“你松手,我去去就来。”
然,拓跋聿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疲倦的闭上眼睛,仍旧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轹。
薄柳之站在床头看着他,眉尖沟壑层层,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可一双薄唇却紧紧抿着,下巴甚至还有根根黑粗的胡渣子,却丝毫不显颓败,反倒是为将他俊美的容颜凭地增了分狂野。
可是握住她手腕的手炙烫非常,容不得她忽视。
轻轻叹了口气,边想从他手里试探性的抽出手来,可是刚动一动,便换来他更紧的桎梏酽。
微微恼了,薄柳之刚要开口,却见甄镶小心翼翼的端着药汁走了进来,弓着身将床头案凳上凉透的药汁替换掉,便又退了出去,顺带将内室的房门也一并带上了。
薄柳之看了眼案凳上冒着热气的药汁,手上又挣不脱,咬了咬牙,俯身单手端过药碗,坐在了床沿上。
在她坐下的那一刻,拓跋聿动了动眉,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她单手端着碗,粉唇轻轻的吹着碗里的药汁,眉眼认真。
他看着这样的她,不由有些痴了,凤眸渐渐浮出迷茫,似乎分不清这是真是假。
薄柳之见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欲唤他,不料却撞进他黑瞳深灼的注视,脸微微烧了,错开眸,“把药先喝……”
“你今日来,是担心朕,还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要与朕谈一谈?”拓跋聿问话的时候,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的变化。
薄柳之怔了怔,目光转到他身上,“真的想知道?”
“……”拓跋聿绷着唇不说话,手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更重了。
手腕被他捏得有些疼,薄柳之却微微笑开了,“想知道的话,就把这药喝了,喝了之后我便告诉你!”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挑眉看着他。
拓跋聿眯了眸,为她脸上明媚的笑容,薄唇也不由扯了一抹弧,哼了声,抢过她手里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入口药汁苦涩,拓跋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