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个节度使会不会来,会来多少,暂时还没人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唯一的异姓王符彦卿却要来了,因为他再不来,孙春明很可能真的就要依法办事了。
谁都知道,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进京一趟,不可能是单纯的救他小儿子的,而是来跟赵匡胤谈判来的,某种程度上他们俩谈的怎样,直接关系到其他二十二个节度使的反应。
如果符彦卿举起反旗,其他的节度使,尤其是那五个实权的沙陀人节度使,很有可能会跟着响应,假如再朝契丹借点兵的话,很难说到底鹿死谁手。
同样,如果势力最大的符彦卿不反,那剩下的那些被赵匡胤折腾了五年早已实力大减的节度使,也很难有这个胆子了。
所以这如山一般的压力压在了孙春明的手里,饶是以他老于世故的智慧,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只见此时,犯事儿的符昭寿昂然的站立在堂下,半点被告的自觉都没有,正用一双蔑视的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孙春明,稍微抬了下手,就算是行礼了,话还没问几句,居然就要找座位想要坐下聊,而一旁的苦主见他跋扈至此,更加的哭哭啼啼,好不难受。
“符昭寿,此事你毕竟是被告,如此态度,可是要本官先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
符昭寿嘴一撇,不屑地道:“切,朝廷想对我们符家动手就直说好了,哪来的这么多花花肠子,这次小爷进京算是认栽,朝廷有胆子,不怕石敬瑭之旧事重演,那就杀我好了,来来来,我这脖子都洗干净了,就看你的刀快不快了。”
孙春明被这二货气的也不轻,要知道他跟符家可是有私交的啊!他跟符彦卿通过好几封信呢,他的政治立场怎么也得算是个友军吧,何着你丫就是这么对待友军的?
当即,孙春明一拍惊堂木,大喝道:“符昭寿!你少说这些用不着的,现在就说你调戏民女之事,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是要狡辩么?”
符昭寿脖子一杨,特自信地道:“不错,我就玩了,怎么了?我玩完了之后纳他为妾不就得了?”
一听他供认不讳,边上的苦主马上就呜呜的哭了起来,“青天大老爷,您可得给草民做主啊!”
孙春明捂着心脏,只觉得被这二货给气的一阵阵的蛋都疼。
这特么不带这样的,老子就算是想帮你,你丫也得给老子一个理由,一个借口吧,他这个判案的唯一目标其实就是拖,起码把案子托到符彦卿进京,到时候是判是放,看得还是上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