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二十分钟后。
“都监,这……都杀么?”
孙悦恶狠狠地点了下头:“杀,全都杀,一个活口也不许留!”
刚才,在孙悦发疯似得命令下,新军派出了骑兵营出城迎战,这些溃军本来就士气全无精疲力尽,之前也没想过益阳城会易主,完全没有一丝的防备,所以被新军砍瓜切菜似得给平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砍杀射杀的加一块大概有六七百人,还有一千多的溃兵直接投降,成为了宋军的俘虏,可是一向矫情的有些妇人之仁的孙都监,居然下令杀降!而且还是一个不留!
说好的大宋湖-南一家亲呢?说好的仁义之师呢?这还是我们那个叨逼叨的都监么?
孙悦冷冷的回头瞥了一眼那些跟着他一块上了城墙打算看一场政治秀的乡绅,这帮人霎时间只觉得脊椎骨都是凉的,要知道这一天下来孙悦的表现简直是太好了,他们是真特娘的有几分相信他那套炎黄子孙一家亲的说法了。
结果一上来砍瓜切菜的就把那小两千人全给弄死了,还要杀降?这大宋的都监脑子有问题吧!
“来人,将他们押下去,不要为难他们,但也不要让他们在三天内接触旁人,对外就说我请他们喝酒喝多了。”
“是。”
没精力再在这些所谓的乡绅身上浪费了,孙悦忍着太阳穴上的一阵阵疼痛,开始思索对策。这场讨伐肯定是进入到了尾声了,却也是最关键的时刻,一个处理不好随时可能会阴沟翻船。
从俘虏的口中得知,朗州城已经被李处耘给破了,虽然周保全逃走了,但单单从军事角度来说的话,李处耘确实是成功的抢了慕容延钊的首功了。
一个‘天才’的设想,李处耘将俘虏抓住后,胖的煮熟,全军分食,瘦的则在脸上刺字,毒打一顿放掉,然后这些脸上被刺了字的俘虏逃回去后就会像见鬼一样的宣扬宋军的恐怖,把后面的守军都给吓住,使湖-南不论军民全都畏惧宋军如虎,不战自溃,朗州城兵将也全都没了战心,李处耘没来就已经跑没影了。朗州城也不到一天就打下来了,这效率当真是比慕容延钊高出太多太多了。
“超耐磨,真特娘的能给老子出难题啊。”
孙悦不是一个弑杀的人,甚至他在枢密院里都算得上是一号圣母了,但这不等于孙悦就真的不会杀人,他很清楚,这些所谓的溃兵实际上已经成了一种病毒,走到哪就会将恐慌传递到哪,就像传染病一样的到处扩散,如果让他们进了城,将自己的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