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了吗?”柳清妍的声音淡而清冷。
言下之意:让你保留祖姓是我对你的恩情,但你也要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可不是乱发善心的烂好人,平白无故花大把银子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况此人背后还有一个已被赌瘾蒙蔽心智的同胞兄长。
若不将千丝万缕的血缘关系干干净净斩断,她柳清妍不放心去培养一个有可能成为隐患的助手。
“姑娘放心,酒儿不是忘恩负义,分不清好歹的人,那畜生即把酒儿卖进那种地方去,酒儿与他的兄妹情分已断,往后若相见,即是陌路人。”陈酒儿冷眼望着在铺子门口不远处徘徊的陈长贵道。
柳清妍悠然一笑,上前扶起陈酒儿,道:“酒儿姐姐快起来,你我虽是主仆名分,但我只是才搬进城来的乡下丫头,城里的规矩许多都不懂,需要姐姐来提点,你我二人便是姐妹的情谊。”
陈酒儿怔了一怔,随即道:“主就是主,仆就是仆,酒儿不敢僭越,做下人的自该随时替主子分忧。”
柳清妍见她的对答一字一句进退得当,极有分寸,好奇问道:“酒儿姐姐可曾读过书?”
“回姑娘,酒儿不敢说读过书,只是些须认得几个字,用来记账罢了。“陈酒儿回答。
石磊在一旁没人搭理很无聊,揭开柜台上的酒坛子来瞧,闻一闻,用酒提取出一点来尝了尝,苦着脸直吐舌头。
柳清妍见了,感觉有些好笑,感情这家伙还不会喝酒呢。
“喏,这是铺子的房契和酒儿的卖身契,你帮我跑一趟衙门去换成红契吧。”
石磊一脸不情愿地接过去,为什么总是让他干跑腿的活儿呀!
“不去今儿没饭吃啊。”柳清妍补充一句。
石磊闻言,闪身出铺子,飞快地跑回镖局牵马去了。
县衙离得有点远,不骑马过去,晌午饭之前可赶不回来。
“小样,还治不了你。”柳清妍心里想道。
“姑娘,这是账本,只是账面上的余钱都被那畜生拿走了。”陈酒儿谨守规矩,铺子是主家的了,自然该交接清楚。
柳清妍接过账本翻开随意瞧瞧,见字迹还算工整便放下了,笑道:“以前的账我不追究,以后的账你可得记清楚才行。”
陈酒儿惊讶地望着柳清妍,问道:“姑娘,你是说以后还让我在这卖酒?”
柳清妍微笑点头,道:“这间铺子我暂时也想不到拿来做什么,你家酒铺即是祖传,想来也是有一批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