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趣他两句,而就是这么一个偏头,她无意间瞥见,自己雪白的脖子上竟然落着一个鲜红的印记,那样的形状,不大不小,就好像是……
吻痕!
南风一下子凝住了眸子。
她脖子上怎么会有吻痕?什么时候留下的?
脑子在一霎间飞速旋转,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以百分百确定,今晚换衣服的时候脖子上还没有这个吻痕,可是换完衣服后,她就随盛于琛去赴宴,期间她一直清醒着,根本不可能被人偷袭。
她抚摸着那个红印,又用力蹭了蹭,擦不掉。
长耳坠忽然从手背上滑过,冰凉的触感让她一下子想起来,盛于琛在帮她戴上耳坠时,手指曾碰过她的脖子!
而且,今晚只有他碰过她的脖子!
是他,一定是他!
难怪在宴席尾声时,陆城遇会突然那么冒犯地拉开她的领子,他一定是看见了这个盛于琛想让他看见的吻痕!
一切都明了过来,同时,一股被人利用的不怠瞬间卷上心头。
南风倏地转身离开浴室,一出门就见那罪魁祸首站在走廊里,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眼睛沉静望着她,好似就是在等她来质问。
他总是这样,无论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他不怕承认也不怕怪罪,那理直气壮的模样几乎让人以为错的人是自己!
她忽然就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只会耍小聪明。”
“我哪里比得上盛总您心思缜密。”南风拉开领子,坦露那抹红痕,盛于琛乌黑的眸底一下子闪过暗光。
“盛总,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用什么办法造成的?药水吗?什么牌子的?哪里能买到?跟我说说,没准以后我还会用到,有句话说得好,多掌握一门技术就多一条活路。”
她那么多问题,好像感兴趣的真是那药水一样。
盛于琛抿着唇没有回答,南风走到他面前,笑意已然收敛:“这是你专门准备给陆城遇看的?盛总,我好像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多此一举?”
盛于琛那样理所当然地反问:“如果你跟他真的没有关系,你何必介意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介意?
她不能介意吗?
他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在她身上做这些小动作,利用她去膈应陆城遇,他有没有尊重过她?现在事情被她发现,他非但没有一句道歉,反而还来说她‘何必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