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起扫倒在地了。
四个人都摔的不轻,一时再也爬不起来,只是扶腰捂臀唉哟一片。
毛竹掷地,阿拉延宗断喝一声,“不得再追赶!“便转身,昂首阔步而去。
此时天已大亮。
四兵丁在地上呻吟一番之后,终于疼痛减轻,歪歪扭扭陆陆续续站起身来。
望着已经走至河边的阿拉延宗的身影,只剩一声叹息。
之前与阿拉延宗问话的兵丁,突然说道:”即刻回去禀报二将军!“
四人便连滚带爬返回营中。
二将军莫斡无量已经穿戴整齐,出得营帐,正纳闷为何无人站岗值班,见四人归来,遂问道:
”为何擅离职守?”
“有人出城,前去追赶。”
“哦?出城?那是何人?”二将军甚是诧异,难道城里还有生者?
“一青衣少年,手持长毛竹,似从城内逃出,奔了新坟,磕过头,转向河边去了。”
二将军更觉好奇,便让四名兵丁继续守城门,另叫了几人,急忙向新坟处奔去。
看到地上十来米的新毛竹,二将军自语道:“这不是昨日漏网之人。”
随行兵丁问道:“是否追杀?”
二将军略一思索,“奔跑如此迅速,四名兵士尚且拦他不住,这是一个武者,健壮之人,不得再追赶杀戮,随他去吧。”
遂拨马带人回营。
阿拉延宗沿着河岸向西行走。
他之所以出东城门,就是为了到新坟茔跟师父告个别,没想到被兵丁发现追了上来。
太阳逐渐露出了地平线,霞光万道倾泄而下,多少能够让人感到一丝暖意,略腥的海风吹拂着苍茫大地。
几只海鸥在空中飞翔鸣叫,在这荒凉之地更显得生机寥寥。
小河潺潺蜿蜒流淌。
迎着海风,踏着脚下的碎石和黄沙,虽然脚步坚定,但阿拉延宗的心中甚是惆怅。
再见了,师父!
再见了,我的城堡!
再见了,养育我的地方!
一股哀伤之意涌上心头。眼眶湿润了,或许是被海风吹来的细沙迷了眼吧,少年轻轻擦拭双眼,继续前行。
之所以向西而行,是因为西边的维科奇山城距离安拉滨海城堡不算太远,而且道路多是沿海而行,山路不多,比较平坦。
海边有村庄,虽然不大,都是三五户,总算有些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