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延宗二人出了渔村,便沿着岔道向西行驶。这条道路他从未走过,但是师父在当年逃荒的时候是走过的。
小的时候,在晚上熄灯之后,他是听着师父的故事长大的。师父将他平生的经历差不多都讲给了他听。
他依稀记得师父说过,从这里去维科奇山城,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路。
说是海边,其实道路离着大海约么一二里,约么三五里,两侧都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寸草不生,一片荒凉。
偶尔还会见到前面逃亡大军在路边遗留下的白骨。
物伤其类。
看到这些,阿拉延宗心情自会沉重。而乌拉之桃会想到她的母亲,若没有安葬的话,也终将曝尸荒野,难免落下泪来。
此时的阳光照在身上异常的温暖,长途跋涉,更易汗水涔涔。
一皮囊的淡水,两个人都舍不得喝,实在口渴了才抿上一口,生怕找不到水源,会渴死在这荒滩的路上。
饿了,便吃些肉干,但是因为口中干渴却难以下咽,有越吃越渴之势。饥饿便能忍则忍了。
行了半日,终于看到前方有山。
有山便有水。
两人于是加快了脚步。皮囊中的水所剩无几,如果再找不到水源,他们明天就会没得水喝。
殊不知,望山跑死马。看着山就在眼前,实际上离的还远。
前面不再是白花花的盐碱地,绿色的植被稀稀疏疏的已经出现,给这荒地带来了些许的生机。
已经能够看到周边的灌木和其他一些矮小的树木。
再往前都能嗅到落叶已经腐烂的味道,反倒冲淡了从南方飘过来的海腥。
终于在太阳还在山尖的时候,他们赶到了山脚。
山上的杂草和林木让人看到,竟然有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
乌拉之桃几近虚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便不想再起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
阿拉延宗比她也强不到哪儿去,挨着坐下了。
还没有找到水源,他不能松懈,虽然他也饥渴难耐,还是把最后一点水让给乌拉之桃去喝。
乌拉之桃只喝了一口,便把皮囊推给了阿拉延宗。
两个人很疲惫,可是并没有汗水,已无汗可出。
稍事休息之后,阿拉延宗站起,伸手去拉乌拉之桃。
“我们必须先找到水,才能休息。如果没有水,有可能我们躺下就起不来了。”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