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挨过了一夜。
手臂肿了起来,疼痛让他不知所措,焦虑了半日,幸好等到阿拉延宗二人赶来。
二人听了安拉小二的叙述,心有戚戚。抬眼望去,前面悬崖高耸,那条小路像条带子一样捆在峭壁的腰部。
到水泉边,向山沟里望去,上百米深的山谷中,依稀可以看到有人趴在那里。
阿拉延宗甚是伤感,不禁落下泪来。
灾难面前,饥荒之下,为喝口水走个路都会枉送了性命,这比瘟疫还要猝不及防。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要前行的,在这里只是打尖歇脚而已。
来至崖间,小路弯弯曲曲傍山而绕,仅容一人通过,窄的地方只得侧过身面朝崖壁双脚侧行蹭过去。
乌兰之桃心里害怕,有些胆小。阿拉延宗解开腰间的绳索,绑在她腰上,一手牵了,给她做了保险,乌拉之桃才敢缓缓向前移动。
安拉小二在后面跟随,虽然不像乌拉之桃那样嘴里发着颤音,但也是两股战战。
好在阿拉延宗在前面一直鼓励大家。
轻微的山风都觉得很狂,飘起的衣摆,直想把人带下山去。
当乌拉之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时,身形晃动,花容失色,发出尖叫,幸亏阿拉延宗拽住了绳索。
安拉小二在后面见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就这样,三个人虽然走得缓慢,但终于胆战心惊的走过了生死地带。
到了开阔处,乌拉之桃已经瘫坐在地,安拉小二说又经历了一次死亡,捡了条命。
阿拉延宗再次出言相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