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痛,接着就感到自己与那只蛊失去了联系。
被吞噬了?
红柚的甩尾速度一顿,而后频率越发疯狂。
洛书心有所感,将血色的瓷瓶掏出来打开塞子,紧接着一道红色的残影射|出了瓷瓶。红柚从沉睡中苏醒,前半身全部立起,一张小口张开,露出了里面细密而尖锐的牙齿。
那周遭的一圈蛊虫就像是被什么抵住了死穴,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完全展现在红柚面前。
蛊王现,万蛊臣服。
哪怕已经变了异,蛊到底还是蛊,无法抗拒本能的恐惧。
然而红柚全然没有将周围的巨蛊放在眼中,她死死盯住台子的上方,就像在与什么对峙。
能让蛊王露出这种情态的,只有另一只蛊王。
雪暮枝走过来站到洛书身旁,问道:“书洛,你……能将台上众人的兜帽掀开吗?”
洛书一愣,随之看向两旁,方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黑红袍身上,竟没有发现,方才这样大的一系列动静,那些黑袍子竟然没有丝毫的动作,就像是在那一身黑袍之下的,只是一座座木雕泥塑。
着实诡异。
洛书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只差证实。
与此相比起来,雪暮枝的反应却更为奇怪。
明明他是见到自己的金蚕蛊都会露出狂热神色的人,此时见到红柚却神色淡淡,丝毫不奇怪自己怎么会有一只蛊王,甚至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意料之中般的淡然。
就像是他与自己熟识,对红柚更是早已熟悉。
最奇怪的是他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最开始是面对一个小辈,在知道金蚕蛊是他自己炼制的时候,对自己的态度是待平辈,而在看见红柚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却变为了尊敬。
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尊敬?
哪怕是蛊师之间凭蛊论高下,洛书就不信,雪教没有一只蛊王。
万虫为蛊王。
蛊王的确难以炼制,但是若一个蛊门没有一只蛊王,那许多蛊生活在一个地界便极易发生冲突,因此一个蛊门理应由一只蛊王来镇压群蛊。
所以雪暮枝对自己的敬意到底来自何处?
为什么他断定自己能将这些人的兜帽掀开?
这些念头在洛书脑海中一闪而过,口中却没有丝毫停顿地应了下来,“好。”
洛书摸摸红柚,红柚跳到他的手上,一股焦躁的情绪传到了他的心口,被压下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