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些治,不过是泡陈艾水和姜茶就能痊愈,如今先照着方子吃吧,能好全是大好事,若是没法子扛过去,那也是命。”
也就是说,还是生死不明?
含钏有些难过,眼睑低垂,床上的小姑娘面色潮红,满头是汗。
她才八岁呀...
许是感觉到含钏情绪低落,胡太医正准备开口安慰,却眼尖地看到自家长孙略带担忧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白老头儿那美貌年轻的关门弟子身上。
胡太医没作声了,把药箱子递到胡文和手上,又转头交待含钏了几句,便出了门。
胡同雪巷狭长逼仄,胡文和赶着牛车走在中间。
胡太医咳嗽一声,胡文和偏过头去,关切道,“爷爷,风凉吗?”
胡太医抱着药匣子,开了口,“文和呀,如今几岁了?”
胡文和笑起来,“翻过年头,二十四了!”
胡太医看人高马大、品容端方的长孙,心里是熨帖的。
二十四岁的六品官儿,纵然是蒙了恩荫,可在京兆尹的实绩确实一手一脚打出来了,在北京城里也算数得上的好儿郎了。
“二十四岁,也不小了。”胡太医乐呵呵的,“你娘正给你相看门当户对的姑娘——瞿医正家长女就很不错,哪日搓条线让你两见一见。”
门当户对...
胡文和眼神黯了黯。
开小食肆的小娘子,应当不算是门当户对吧?